金融开放次序的选择
随着人口红利的窗口关闭和制度红利的衰竭,中国经济增长的潜在中枢的下移,投资和储蓄结构或会发生深刻变化,导致过剩储蓄的消失和经常账(即一国收支表上的主要项目)顺差被抹平;而美国制造业新经济因素、“服务业可贸易水平”以及非常规能源革命的经济再平衡战略深化,将导致其经济中可能出现越来越明确的长期回报率回升的预期,1998年以来的经常账逆差恶化的状况被大幅修正,债务的前景变得可持续。过去10年的美元周期可能逆转。
过去10年,我们没有抓住美元的金融周期和全球化的红利来解决自己经济结构的问题,反而把自己经济结构的问题搞得一团糟,把自己逼到一个墙角,债务搞这么高,现在这个周期开始逆转了,笔者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但是这个方向是一定的,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从现在到2015年,可能是国际金融动荡非常严重的时期。
关于这个问题,笔者比较认同中国社科院余永定教授的观点,现在我们有个防火墙(资本项目管制),尽管这个防火墙已经被各种套利冲击得千疮百孔,但至少还有个墙在那个地方,能够把它隔开,在有形的范围内给隔开,当务之急不是抓紧时间把这个墙拆掉,而是一定要抓紧时间整顿混乱的财政,也就是要把房子打扫干净,从而逐步释放汇率弹性,为国际化、为资本项目开放准备条件,而不是为国际化而国际化,为开放而开放。
从这几年的实践看,固定汇率下做资本项开放和国际化,几乎是最差的政策搭配。短期资本流动跨境套息异常繁荣进一步加剧了金融体系的脆弱性。因此,在未来的金融改革中,开放次序的设计和安排成为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