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探索复杂性的科学趋向
与科学发展征程中的其他理论学说一样,爱因斯坦创立的相对论既有超越前人的理论贡献,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从经典力学到量子力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力学扮演了承前启后的重要角色。成素梅认为,广义相对论克服了经典力学的机械性,支持了自然界是相互联系的观点;不过,在最基础的哲学假设中,它依然保留了决定论的因果性与经典实在论的前提。正因于此,对此后量子力学的兴起,爱因斯坦从最初的奠基者转变为批评者。
万小龙提出,近现代科学的一个典型特点是,为了弄清楚某类事物的本性,先弄清楚这类事物中最简单事物的本性,以便建立简单、明晰、严密和可靠的知识,因此常常运用比实际简化的方法。而随着经验知识、数学知识和实验手段等不断积累,逐步形成对复杂事物的深入理解。从伽利略、牛顿到爱因斯坦,始终延续着这种方法论、认识论和本体论。
在杜严勇看来,指导爱因斯坦创立广义相对论的基本思想依然是世界的统一性与简单性,但现代科学的显著特点之一是探索复杂性。因此,爱因斯坦的思想资源虽有较大的借鉴与参考价值,但多元性、复杂性等思想必须引起足够关注。
任何科学理论都是阶段性的,都有其适用范围,也会被后来的科学家发展和超越,包括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杜严勇认为,这并不意味着以前的科学理论就“过时”了。像牛顿力学、爱因斯坦相对论等科学理论,都是对客观世界某种程度的正确认识,只不过我们需要对其应用范围有清楚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