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被推来推去”
“门上挂的是某电公司的牌子,安全帽、工作服上都印着某电公司的名字,怎么就不认账了呢?”刘兴报想不通。几经交涉后,某电公司让工人们找证据证明曾在工地上干过活。
“安全培训的时候,我们全员都参加了,都签过名字。他们手上有材料,都在公司里。”刘兴报说,在工地上干活的,有几个人手上有能够作为证明的手续,这让工人们去哪儿找?无奈之下,他想到搜集一些会议记录、签过字的文件。
刘兴报和工友又找石家庄这家公司开具了欠薪白条。
“某电公司说白条不行,律师说的才有效。”刘兴报说,他托朋友找律师进行了咨询,但请律师出面,两三次就要6000元。“俺们请不起”。
某电公司说,石家庄公司的账户已经被法院冻结了,那件事弄不清,不能给钱。
刘兴报了解到,某电公司说的“那件事”,是一起因工程材料款引发的纠纷。“材料款是材料款,农民工工资是农民工工资啊。”刘兴报不理解。
刘兴报和工友从新闻中了解到,《关于全面治理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的意见》出台,他们从网上打印下来带着。
刘兴报说,他们到某电公司讨薪,只能在大厅里等公司的人下来。“如果下来的是副总,就总是找理由往后拖;如果下来的是法务部的人,就跟俺们讲法律。俺们农民工哪能讲得过他们呢”?
“一分钱都不给你们。”刘兴报向记者转述对方的回复。刘兴报觉得自己和工人们占理,干了活了就应该给钱。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刘兴报和工友去过石家庄桥西区劳动监察大队,得到的回复是要找工程所在地劳动监察大队。
刘兴报又问工程所在地的劳动监察大队,得到答复是工程已经交工了,要找公司所在地的劳动监察大队。
为什么没有到法院起诉?刘兴报说,打官司怕是要用半年的时间,过年前解决不了。
记者问,有没有向法律援助机构和法律援助律师求助,或申请劳动仲裁?刘兴报语气里透出迷茫:“俺们也不知道联系谁能援助俺们。劳动仲裁不是管公司和公司之间的纠纷吗?”
“俺们去过信访部门。俺们希望能有个‘大官’来帮我们把工资要回来。”刘兴报说,“俺们老百姓想的比较单纯,打了工了就应该给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