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永济市,母子三人正在路边等寄宿学校的校车,到20公里外的县城去上小学。姐姐上六年级,弟弟上二年级,两周回一次家。视觉中国供图(资料图片)
安徽肥东县大陆小学,参加体育运动也是很多农村孩子的梦想,但因为条件简陋或者缺乏老师,很多时候只能自己玩。视觉中国供图(资料图片)
□社会资本对教育惩戒权胜利的背后,并不意味着家长对学校的胜利,因为最后的吃亏者往往依然是学生
□从“直接惩戒”到“间接惩戒”进而走向“故意无视”的冷性暴力,折射出底层乡校在村落教育变迁中对学生管理的无奈
□被标签化的失败者在其他校园日常生活中寻找个体意义以摆脱失败魔咒,这意味着自我放弃下,隐性辍学的发生可能会变成一种略带英雄主义色彩的抗争
当今社会留守儿童关爱体系存在的核心问题之一,就是关爱与现实的学校规训彼此混淆。它不是通过恢复留守儿童在校园里的“主体性”和“自由空间”,而是用无数的“禁止”和“规训”去弥补教师,尤其是生活教师的不足。
“保证安全即是给予关爱”的潜在逻辑恰恰偏离了关爱体系建构最为核心的精髓:在劳动力大量外出的现实下,如何让学校成为留守儿童真正喜欢的地方。由此,在这套关爱体系南辕北辙的持续性实践下,中国西部地区寄宿制学校中的留守儿童往往可能越被关爱,却越陷入规训和抗争的痛苦中。
笔者所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城镇化进程中西部底层孩子阶层再生产发生的日常机制及策略干预研究》持续深入中国底层乡校,揭示中国经济发展奇迹背后,西部寄宿制学校中底层孩子们的日常微观生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