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控能力
作为宏观经济学四大要素之一的宏观调控,被视为政府部门成为国家和社会治理主体之一的重要工具。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央开始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不仅打消了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投机者试图“炒作”中国的野心,同时也有效地避免了大规模经济衰退在国内的出现。2008年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来势汹汹,在国际市场需求大幅萎缩、全球经济持续低迷的情况下,中央通过制定和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全面拉动内需,使得中国的经济实现了V形反转。这些都充分地体现了中国政府部门具备良好的宏观调控能力的重要性。
尤其需要指出,由全能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型,是以“善治”为核心的治理理论的重要理念之一,也是当前政府职能转型的核心和重点。在这一转型过程中,作为间接干预经济社会工具的宏观调控,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较之前也更为突显。当然,一般来说,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是政府实施调控时所采取的两个主要的工具,而诸如物价水平、经济增速乃至增长水平等,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政府调控的结果。进一步而言,从这两个主要的政策工具来看,因利率调整多是基于全国层面的,所以货币政策,更多时候为中央层面所采取。在省、市、县等地方层面,政府部门主要还是通过实施财政政策来“干预”经济社会的运行。也正因此,在调整后的中国地方治理能力评价体系中,我们选择以各地市的人均财政收入水平,来衡量各地市的调控能力。
财政能力
不断提高政府部门的公共服务能力和水平,是实现以“善治”为核心的国家和社会治理的关键因素之一。已有的研究成果表明,政府部门提供公共服务的能力和水平的高低,主要取决其自身所具有的财政能力。一般来说,衡量政府部门财政能力高低,有两个最为核心的因素必须予以考虑:一是财政收入的增长能力;二是财政收支平衡能力。自分税制改革以后,中央和地方的财权关系逐渐厘清,在这种背景下,地方政府部门的日常财政收支,更主要地依靠本级政府部门自行解决。为此,我们选择了以各地市的财政收入增长能力、财政收支平衡能力来予以综合反映,并进一步选择以各地市的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年度增长率和公共财政预算收支年度平衡率来分别代表上述两个指标。需要说明的是,财政收支平衡能力是逆向指标,即其数值越大,反映的财政收支平衡能力越低。而关于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年度增长率和公共财政预算收支年度平衡率的计算公式,则分别如下:
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年度增长率=(本年公共财政预算收入—上年公共财政预算收入)/上年公共财政预算收入×100%
公共财政预算收支年度平衡率=|本年公共财政预算收入—本年公共财政预算支出|/本年公共财政预算收入×100%
参与能力
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之一、公共选择学派代表人物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教授在对传统集体行动理论进行批判的基础上,集中探讨了一群相互依赖的个体如何自发地组织起来进行自主治理,并且成功地克服了“集体行动的困境”。自此以后,公共物品和服务的供给、公共事务的管理必须依靠政府部门才会更有效率这一传统论断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个案和事实所打破,群众参与、群众自治的重要性也逐渐在社会各个领域得到了应有的重视。同时,以“善治”为核心的治理理论之所以能够最初形成,也与群众参与治理的重要性逐渐在学术界得到应有的重视有着莫大的关系。结合曼库尔•奥尔森教授对“集体行动”和“集团”所下的定义,并以集中突出和强调关于治理的“能力”为导向,以数据可得性为参考,我们选择以各地市的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为便于论述,简称“公共部门”)从业人数在年末单位从业人数中的占比来反映各地市的参与能力。
指标权重的设定方法与结果
在权重系数调节的具体操作上,我们采取有事先提示的专家调研法,即邀请社会保障、宏观经济、财政学、公共管理四个领域的专家学者各8名,以及8名在重要岗位上任职的湖北、江西、湖南三省地市、区县、乡镇级地区的党政干部,让他们分别给各指标打分,并且明确告知他们要更多地考虑以“善治”为核心的治理理念及长江中游城市群各地市现阶段经济社会发展实际。指标权重的计分方法是:我们列出待赋权重的指标,要求他们对同一层级的指标进行两两比较(如果专家认为甲指标比乙指标重要,那么就给甲指标计1分,乙指标不计分)。在这一过程中,一个指标“打败”其它指标的次数越多,所得的分数就越高。当然,这样的打分工作是在一、二级指标层面同时展开(在开展下一轮打分工作前,我们都将每个指标在上一轮打分中所得的平均得分告知打分者,以供其参考)。将这样的打分工作进行五轮后,我们将各指标在每轮中的得分相加,再进行相应调整,就得到了各指标的权重系数(见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