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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德肖维茨:怪诞离奇的2016年美国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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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福克斯新闻》在线网站

作者 Alan Dershowitz 是哈佛大学的名誉教授,著有 “Taking the Stand: My life in the Law” 近著有 “Electile Dysfunction: A Guide for the Unaroused Voter”.

宋伟 译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最离奇的一场总统大选。尽管有种种民调测验,但结果却无法预测。甚至在希拉里爆出健康问题之前也是如此。想想这个事实:仅仅一个月之前,《华盛顿邮报》宣布希拉里获得了压倒性胜利:

“通过公正的数据分析以及冷静观察候选人,这场总统竞选活动唯一可能的结果是:希拉里将在11月份战胜川普……从现在起三个月后,回顾2016年总统大选,我们将看到并承认,总统大选在早在8月9日那天就结束了。”

8月24日,《华盛顿邮报》旗下的自由派在线杂志——Slate,宣称:“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竞赛,希拉里将大获全胜,而川普只能祈祷出现黑天鹅事件了。”——讽刺的是,仅仅一周过后,它又“预测”道,“川普、希拉里之争,(希拉里)可能不会出现压倒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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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最新民调显示川普的支持率正接近希拉里,对此Slate近乎绝望地予以分析,并怯生生地解释道:“对川普而言,现实并没有比数周前变得更糟,所以,到最后情况反而能稍微好一点,这也不必震惊。”当下的一些民调显示川普甚至稍微领先一点。

现实是,在这次大选中,充满愤怒、怨恨、冲动、消极对待、受惊吓的选民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民意测验根本无法正确地预测结果。

在近著“Electile Dysfunction: A Guide for the Unaroused Voter”,我详细讨论了现在为什么如此之多的选民声明他们将不会去投票,或者投给第三党候选人。据《纽约时报》报道,“只有9%的美国人明确选择川普或希拉里作为被提名者。”或者,让我们更露骨地展示选民对候选人的失望,“81%的美国人说他们对两者必择其一感到恐惧。”

尽管他们作为代理人存在不足,但是当选举日到来,选民还是会从两位主要候选人中选出一个。

这可能部分地取决于约翰逊—维尔德组合(译注:美国自由意志党总统、副总统候选人)是否在民调中表现足够良好,以便进入总统和副总统辩论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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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要求第三党候选人在五次全国民调中获得15%的支持。这个票数很难达到,因为许多民调不包括第三党候选人。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这真的发生,或者约翰逊—维尔德得到更多的票,或者在迎战希拉里和川普中保持不败,那时候那些不打算投票或者拿不定主意的选民将会投票给这位自由意志党候选人。

斯坦(Jill Stein,绿党总统候选人)和巴拉卡(Ajamu Baraka,绿党副总统候选人)显然不可能进入总统辩论环节,也不会获得关键州的大量选票。因为这些候选人的观点过于极端,太乖离美国的主流政治信条。

然而,如果大量选民真得投票给第三或第四党,那么大选将会受到冲击,就好像2000年拉尔夫·纳德的选票可能决定了佛罗里达的结果,进而决定了大选结果。

归根到底,在如此奇特的选举——包含了太多的变量和情感因素——民调在预测这两位主要候选人选票时会时而高估、时而低估。

想想英国的脱欧公投。几乎所有民调——包括出口民调(即询问选民他们到底投了谁)——都弄错了。金融市场弄错了。赌徒们也弄错了。

2016年总统选举在许多方面就像是英国的脱欧公投,而不像以往的总统选举。

脱欧公投和这次总统大选都包含了真情实感、民粹主义、愤怒、民族主义、阶级分立,以及其他能够令精准民调失真的因素。

任何人要是说,自己知道谁将是下任美国总统,那准是在自我欺骗。

说实话,有时候选举团的投票不比大众投票更难预测,因为它通常取决于少数竞争激烈的关键州,例如,俄亥俄州、佛罗里达州、宾夕法尼亚州、弗吉尼亚州。但这次选举,那些通常被一党或其他人牢牢占据的州可能会出人意料。所以,即便是选举团投票也比以往大选更难预料。

这种奇特的不可预测性,一大原因是唐纳德·川普本人奇特的不可预测性。

从现在起到大选日,川普会有何言行,谁也不知道。他在重要议题上的立场可能会改变。电视直播辩论将不允许他依赖提词器,而他的接受提名演讲和访问墨西哥城期间所作的演讲,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提词器。

他可能再度变成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没人能预测他下一步的言行。这可能会让他赢得或丢失更多票。只需记住:自川普参加竞选,几乎没有专家精确预测过他能走多远。

一旦涉及到川普,研究投票的科学似乎就难以胜任这些任务了。

希拉里更具有可预测性,但是她过往的行为可能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联邦调查局局长科米用“极其草率”来描述希拉里处理相关邮件的行为。

维基解密或其他消息源头,可能会爆出她的私人邮件服务器或克林顿基金会更多颇具杀伤性的信息(不论这些“披露信息”是否真得能给希拉里定罪,对54%的选民而言,这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在对调查没有一手信息的情况下,怀疑联邦调查局对希拉里网开一面,不寻求对她发起刑事指控)。

最后,她最近的健康问题会对选民产生何种影响也很难预料。

另一个可能会影响大选且不可预测的因素是,投票日前夕会不会发生恐怖袭击。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倾向于看到川普击败希拉里,因为他们相信川普当选会导致某种不稳定,而这对他们的发展壮大有利。

如果ISIS在十月下旬袭击美国目标,那么明确表示要全力制止恐怖主义的候选人可能获得摇摆选民的支持。

如果选民意愿的改变取决于恐怖主义行径,那么将引诱更多恐怖分子选择在临近大选时发动袭击。

关于此次大选难以预料的最后一个理由是,选民投票率难以预测。“要么桑德斯,要么完蛋”的集会者威胁要待在家里或投票给绿党。

年轻选民可能会与英国的年轻人做同样的事:许多人没参加脱欧公投,如果他们当中的投票率与年长选民相当,脱欧可能会失败,明白这一点后,许多人表示后悔。

希拉里的一些支持者担心,当年大量投给奥巴马的黑人选票这次可能会变少。

历来支持共和党,但不愿支持川普的选民可能决定不去投票。

投票率无法预测,低投票率的影响也难以预测。

所以,以上种种原因导致没人讲明白这次大选的结果究竟怎样。

如果选举结果是由那些不去投票的人决定的,而不是那些投票支持或反对两大候选人之一的选民决定,那可真是一个悲剧以及对民主的侮辱。

[责任编辑:孙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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