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油气进口需要穿越地缘政治的敏感地带,如霍尔木兹海峡、印度洋、马六甲海峡、南中国海等,但过去几十年面临的主要安全问题还是恐怖主义袭击、海盗威胁、油轮安全和航行安全等非传统安全挑战。随着美国实行亚洲再平衡战略,我国面临的传统安全威胁明显增加。美国已在亚太地区部署重兵,包括1000多架先进战机、由200多艘先进战舰组成的航母编队以及大约14万人的军队。显然,这些军事力量威胁着我国能源运输所依赖的重要海上通道的安全。
内生性能源安全风险日益凸显。近年来,在气候变化的倒逼机制下,全球碳排放的增长速度似已进入下降通道。2014年,全球碳排放32.4GtCO2,同比2013年仅温和增长0.8%,远低于2000年以来的平均年增长率。然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存在明显的分野,由于煤炭和天然气消费的减少,附件Ⅰ国家的碳排放下降了1.8%,而非附件Ⅰ国家增长了2.5%。⑲从长远看,由于两类国家之间形成了互逆的发展态势,使发展中国家在“自主贡献”框架下的减排压力日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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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中国碳排放总量首次超过美国,引起中美在气候变化谈判中的唇枪舌战。当时,对西方国家历史排放的“问责”成为中国手里的“一根稻草”。但是,2011年之后,中国的碳排放已经大幅超过发达国家,2012年人均碳排放又赶上了欧盟,2014年中国碳排放在全球碳排放中的占比高达28%。碳排放对我国环境安全和人民健康构成了现实的威胁,已经成为我国必须予以慎重应对的能源安全新挑战,继续抓住吊诡的历史排放问题已经不合时宜,因此2015年达成了巴黎协议,它实际上解除了《京都议定书》对附件Ⅰ国家规定的强制减排义务,减缓义务相应地扩大到了全球范围,适用于世界上所有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