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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水稻候鸟”(2)

——追记杂交水稻研究先驱、中国工程院院士朱英国

追逐水稻良种春天

从大别山出发,在珞珈山求学,到五指山育种。朱国英的一生就像“候鸟”一样,追逐着水稻良种的春天。

1973年,湖北省成立了水稻三系协作组,朱英国被任命为组长。才30多岁的朱英国,成为湖北省杂交水稻育种研究的领军人物。由于杂交品种越来越多,每年要南下南繁基地四五次,做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实验。秋风乍起,朱英国奔赴广西南宁;寒冬来临,他又转战海南岛;直到次年春天,他才揣着希望的种子返回湖北。一年又一年,朱英国马不停蹄地追逐田野的春天。朱英国曾笑称,“我是只‘水稻候鸟’,一年过三个春天,一年可以干两年、三年的事”。

追逐春天的脚步,听起来充满“诗意与远方”,但团队成员却深知其苦:毒辣的太阳烤着后背,汗水沾满了脸,朱英国和助手们蹲在稻丛间,小心翼翼把住穗头,剪颖、去雄、套袋、授粉、封口,每个细节都是一丝不苟,直到又饿又乏才收工。

白天在田里劳作,收工后自己捡柴做饭。禾苗的天敌是田鼠,为了保护禾苗,他们把铺盖搬到田埂上,每天晚上拉电网、撒鼠药、放夹子,彻夜与田鼠激战……一个春天,这样的日子有两个月;一年中,这样的日子就有6个月。

身体所受的苦是其次,最苦的是对种子的担心。1975年4月中旬,海南岛气候反常,稻子晚熟。为赶上湖北的育种期,朱英国他们收下稻种,来不及晒干,就匆忙启程。但是,仓促间忘了带《病虫害检疫证》,湛江站禁止他们通行。

稻种已发热,如再耽搁半天,几年的心血就将付之东流。又累又饿又急又气之下,朱英国竟昏倒过去。此情此景,令车站负责人大为感动,破例放行。

朱英国院士(右)在田间指导学生。 (资料图片)

朱英国院士(右)在田间指导学生。 (资料图片)

如今的武汉大学,早已有了温室实验室,但朱英国仍始终过着“水稻候鸟”的生活。今年4月中旬,78岁的朱英国院士还像往年一样,在鄂州基地播种结束后,又不辞劳苦地奔赴海南基地开展研究工作。4月份的海南,气温已有30摄氏度,朱英国戴着草帽、顶着烈日,站在实验田里。当看到大面积水稻丰收在望的景象时,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开心地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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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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