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10年里,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令人目不暇接。2007—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袭来之前,中国一直在寻找融入全球舞台的方法,包括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其中的机遇与挑战对当时的中国来说,都是全新的。
国际金融危机的迅速扩散使国际环境发生了改变。在金融危机之前的30年里,西方一直保持着经济增长,虽然速度不一定很快,但是相对稳定。然而在金融危机之后的10年里,西方始终无法摆脱这场危机的阴影,债务负担沉重、经济增速缓慢、利率接近零,政治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它以更加积极的态度思考,推动全球秩序的变革。
自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即使在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中国经济仍然保持较快增长。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已经转变,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与日俱增。可以说,没有中国的话,全球经济将会变得更糟。此外,世界经济的格局也在发生着变化,正不断从西方主导转向发展中国家发挥更大作用。
这些新变化一方面要求中国以新的方式来思考和行动,另一方面也为中国发挥更大作用提供了机遇。中国开始越来越多地承担起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责任并发挥更大作用,在参与全球治理方面采取了更加积极主动的行动。
美国曾批评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是搭便车,利用了西方提供的公共产品而不作出贡献。如今,中国用实际行动予以了回击。中国接连提出了一系列广受欢迎的公共产品,包括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和“一带一路”倡议等,前者旨在为亚洲亟须的基础设施建设筹集资金,后者则被视为一项重要的公共产品。事实上,二者都体现了中国在全球治理方面作出的巨大贡献。
治理赤字,是当前全球治理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现有全球治理远远不足,已建立的机构往往受西方议程和利益的主导。那些全球性机构在代表性、问责性和有效性方面存在不足,往往局限于发达国家的利益和目标,而不是反映占世界人口85%的发展中国家的需要。我们应该认识到全球治理不应狭隘,需要更好地回应发展中国家的需求。实现更好的全球治理,就是要解决发展中国家长期遭受治理赤字的问题。
全球治理需要采取灵活、多元和富有活力的方式,这一点十分重要。过去10年间,中国在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贸组织等全球性机构中发挥着越来越活跃的作用。中国同发展中国家一道,成为推动其改革的重要力量。
中国既是传统意义上全球治理标准的坚守者,也是新型全球治理模式的推动者。相信中国将同其他发展中国家一道,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而不懈努力。
马丁·雅克(作者为英国剑桥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资深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