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洞悉当今世界发展大势，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崛起既面临机遇又面临挑战，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是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必然选择。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内含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的建设，因而统筹推进两个体系的建设是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内在要求。然而，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与现代化国防体系建设并不会自动对接，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是联结二者的有效通道，是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必由之路；而新时代推进军民融合深度发展，则必须以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为指向，努力做好“统”“融”“新”“深”这“四篇文章”。
【关键词】现代化经济体系 国家安全战略 军民融合发展战略
【中图分类号】 D0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8.08.009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坚持富国和强军相统一，强化统一领导、顶层设计、改革创新和重大项目落实，深化国防科技工业改革，形成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其中，“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思想，是我党首次提出的宏大战略思想。该思想的提出，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宏阔的战略视域、卓越的创新智慧和勇于担当的精神境界。这一思想所反映的，正是我们党在对当今世界发展大势深刻洞悉的基础上，对建设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所做的超前谋划，是对军民融合发展战略独特意蕴的深刻揭示，我们必须深入学习、认真领会、全面贯彻。
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是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必然选择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全体中华儿女的百年梦想，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中华民族已经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历史性跨越，目前正奋进在实现强起来的征途上。随着中国越来越接近世界舞台的中央，我们实现由富到强这样的第二个跨越，既面临难得机遇，也面临空前挑战，而要更好地抓机遇、迎挑战，最根本的，就是要加快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
实现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梦想既面临难得机遇又面临严峻挑战。党的十九大郑重地向世界宣布，“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们该如何理解这个新时代？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由此指明了在新的时代，我们面临的难得机遇。同时报告强调，“这个新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是全体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在这里，报告强调了新时代我们党肩负的新的历史使命——率领全体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报告还进一步指出，“今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之所以能这样讲，是因为今天的中国在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征途中迎来了难得机遇。
首先，从国际环境看。一方面，世界多极化不断演进，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依然鲜明，这将为我国快速发展和复兴崛起提供一个较长时间和较为平和的安全环境；另一方面，世界新科技革命方兴未艾，这将助力我国在科技创新领域实现赶超式跨越发展，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提供有力的科技支持；再一方面，随着我国经济稳居世界第二、科技创新步伐加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不断显现，中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引领力不断提升，这将有助于我国参与乃至引领、重塑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进而使我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国防等领域有可能获取更为宽松有利的外部环境。比如，伴随着我国人民币国际化的铿锵步伐，“一带一路”倡议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认可和参与，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力度越来越大，国际认同度不断提升，中国声音、中国形象、中国智慧、中国模式、中国方案越来越成为当今世界的一大亮点。
其次，从国内环境看。一方面，伴随着经济社会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特别是十八大以来政府“放管服”改革的快速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活力不断释放；另一方面，随着创新驱动战略的落地生根，中国的科技创新能力不断提升，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和社会进步提供不竭的科技驱动力；再一方面，十八大以来，伴随着改革反腐力度的不断加大、创新拓展能量的不断释放，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其凝聚力、吸引力、创新力、引领力越来越得到国内外的高度认可，为我国在新时代攻坚克难、实现民族复兴，提供了卓越可靠的领导力量。
面对上述如此难得的机遇，我们应以时不我待的精神紧紧抓住、牢牢把握，绝不能因荒废而错失良机。同时，也要清醒地看到，实现梦想的道路上仍然存在着诸多严峻挑战。正如十九大报告所强调指出的：“行百里者半九十。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为此，报告还强调，实现伟大梦想，必须进行伟大斗争、必须建设伟大工程、必须推进伟大事业。十九大报告的这些论述，充分体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成就面前对困难和挑战认知的战略清醒和应对的战略自觉。当前面临的主要困难和挑战既有来自国际的，又有来自国内的。
从国际看，俗话说“树大招风”，习近平也反复强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伴随着中国越来越接近世界舞台中央，守成大国的担忧和周边国家的恐惧极易使老大和老三形成合力，对我国围追堵截。近年来，一方面，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大国与我国的战略针对，使双方掉进修昔底德陷阱的风险在上升。尤其是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屡次调整对华政策，在金融霸权、贸易摩擦、半岛问题、南海问题等方面逐渐对我国形成紧压态势，特别是最近又挑起了中美贸易战，阻碍我国复兴崛起的企图愈发明显。另一方面，我国周边不稳定因素在增加。东南重点方向受台湾右翼当局的影响阴晴不定，中印陆上边境对峙摩擦不断，南海海洋领土争端频遭强敌干预，钓鱼岛领土争端暗流涌动，半岛朝核问题时松时紧。周边安全环境存在的上述变数，是我国复兴崛起之路上的重大外部安全威胁。
从国内看，目前我国的转型发展进入攻坚克难的关键期。一是国内改革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经过40年的改革，好改的都已基本到位，不好改的已是积重难返。一方面，以往的改革主要是增量改革，而现在已到了必须对存量进行大刀阔斧改革的阶段，这种改革势必要触动既得利益。俗话说，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迎来反对势力的强烈反弹。另一方面，以往的改革可以是局部的改革、某一方面的改革，而现在的改革到了必须总体设计、系统化推进的新阶段。全面深化改革的难度，与以往某些局部领域改革相比，难度空前加大。二是对外开放面临两面夹击的风险。对外开放40年来，我国经济在许多领域由原来的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互补关系，逐步演化为相互竞争关系。一方面，我国科技水平不断提升，在不少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越来越小，有的甚至居于世界领先水平，诸如在高铁、新能源、量子技术等领域，已位居世界领先水平。因此，与欧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在高新技术等领域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另一方面，目前我国经济正处于转型升级的关键期，有不少传统的过剩产业，亟需向广大发展中国家转移。然而，目前诸如印度、越南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经济技术水平也有了长足进步，与我国的传统产业形成了激烈竞争。由此，我国传统产业的对外转移变得异常困难。上述双重竞争的存在和日趋激烈，使我国对外拓展的腾挪空间变得越来越狭小。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过程，既是制度不断先进的过程，又是经济不断繁荣发展的过程。而上述改革开放遇到的难题，使我国经济社会的文明进步变得异常艰难。
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有助于崛起的中国抓住机遇应对挑战。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具备紧密的内在联系。国家战略体系是为实现国家利益而形成的有机战略系统。国家总体战略层面分为国家安全战略和国家发展战略，分别代表军、民两个战略体系的顶端，下辖多个层次的具体战略。国家安全战略包括各安全领域战略及军事战略等，国家发展战略则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领域的发展战略。实现国家战略目标所能够利用的现实和潜在关键性资源是国家战略资源，国家战略能力则是运用国家战略资源达成国家战略目标的能力，反映的是以国家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技术实力所构成的综合国力。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是一个有机整体，是国家战略意愿与战略能力的统一，即构建完整有效的国家战略体系，其目的在于形成强大的国家战略能力进而实现国家战略意愿。
当今时代，国际竞争不仅是财富规模和财富创造能力的竞争，更是综合国力的比拼。如何优化国家战略体系、有效提升和运用国家战略能力，从而达成国家战略目标，已经成为各国战略运筹的重中之重。当下中国的发展，正处于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关键时期，要想抓住有利的发展机遇，有效应对迈向现代化强国进程中的一系列严峻挑战，达成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国家战略目标，必然要更好地解决当前存在的外部威胁和内部隐患问题，更好地维护和拓展国家利益，其关键就在于优化、重塑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最大限度地运用好国家战略资源，最大限度地提升综合国力。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有助于打破军民二元分离的战略体系结构，更好地释放出国家战略资源的内在能量，促进国家战略目标的实现。
国家安全战略就是捍卫已有国家利益不受侵害的战略，国家发展战略则是拓展新的国家利益的战略。国家的安全与发展必然相互依存，安全离不开发展的成果，而发展又需要安全来保证。在战争形态信息化、技术形态军民通用化、经济形态高度市场化的今天，人类创造财富的活动与捍卫自身安全的活动已经水乳交融、共生共亡、枯荣与共，使得国家安全利益和发展利益已经高度融合、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的目标已经高度融合。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就是一个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融合发展的大框架下优化、重塑国家安全和发展战略体系的过程，是“撬动”强国跃升的战略杠杆。通过国家一体化战略体系重塑，大幅提升国家的经济发展、科技创新、新兴领域竞争、军事战略威慑、动员应急、国际规则主导等战略能力，进而实现国家发展和安全统筹谋划、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整体推进、经济力量和国防力量一体运用，达成国家大体系集成效益和国家战略收益最大化。通过国家战略层面的体系整合、军民协同，能够“捏指成拳”，有效提升国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等多种战略资源和实力的综合运用水平，加快生成一体化的国家战略能力，从而在国际战略博弈中获得更多战略主动和更大战略利益，进而有助于高效利用战略机遇期，有效应对和化解国际围堵与国内改革调整转型中的阵痛，为民族复兴崛起提供坚强有力的战略支撑。
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必须统筹推进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建设
一体化战略体系的构建，就是现代化发展体系与现代化安全体系的统筹构建；一体化战略能力的构建，就是推动繁荣发展战略能力与维护国家安全战略能力的统筹构建。具体而言，就是要把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与现代化国防体系建设统筹起来，协同推进。
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内含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的现代化。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可以归纳出国家安全和国家发展两个战略体系和能力的“两同两异”。“两同”是：目的相同，安全和发展战略都是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和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国家战略总目标；利益相同，安全和发展战略利益相互渗透融合，共同构成国家利益。“两异”是：内容侧重不同，安全和发展战略分别对应指导着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主要矛盾不同，安全战略要解决的矛盾是较低的国防和军队建设水平与较高的国家安全需求之间的矛盾，发展战略要解决的矛盾是落后低效的传统增长方式与持续健康的经济发展需求之间的矛盾。因此，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对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提出了内在的要求，既要能够解决各自领域建设的主要矛盾，又要符合和体现国家战略目标和利益。
为此，一方面，要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现代化经济体系将突破我国现有发展瓶颈，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这既是进一步提升综合国力和战略能力的必然要求，也是使我国从发展中大国走向现代化强国的必然要求。另一方面，要加快建设现代化国防体系。报告指出，要着眼于实现中国梦、强军梦，制定新形势下军事战略方针，全力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同国家现代化进程相一致，全面推进军事理论现代化、军队组织形态现代化、军事人员现代化、武器装备现代化，力争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实现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到本世纪中叶把人民军队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战略威慑能力是国家战略能力的重要体现。现代化国防体系是一个强大的战略后盾，不仅能够让我国妥善应对复杂的安全威胁，还能够为越来越多的海外利益提供安全保障，为国家利益的拓展保驾护航，这也是民族复兴崛起的必备条件。
统筹推进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建设，是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内在要求。所谓一体化，就是统筹好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的利益关系，使其成为一个利益趋向一致、协调机制顺畅、二者互补共生的有机整体。构建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就是要统筹协调好安全战略的体系和能力与发展战略的体系和能力之间的关系，在各个国家战略层次上消除军民二元分离结构，消除各个战略单打独斗的局面，产生强大的合力，进而实现国家利益的最大化。应当协调好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之间的关系，打通以整体国家实力支撑国防体系建设的通道，最大限度地整合利用国家优质的战略资源。在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中充分考虑国防体系建设的需求，把经济社会发展中最先进的知识、最前沿的技术、最优质的人才资源整合起来，吸纳和运用到建设现代国防和强大军队中来，使我们的军队成为极具竞争优势的先进群体，从而极大地提高国家体系的对抗能力。
在实践中，就是要统筹推进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建设，协调好“黄油”与“大炮”、“犁”与“剑”的关系。一方面，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建设进程要一致。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要求安全战略和发展战略之间相互配合、相互补充、相互衔接，如果经济体系建设水平超出了国防体系建设水平，就意味着国家安全战略实际上落后于国家发展战略，二者不相适应，这会造成国家发展进程中的安全保障不足，国家利益受损的威胁大大增加，甚至可能遭受战争等巨大破坏。反之，国防体系建设水平过高则意味着经济资源过多地用于增加安全保障，这会挤占经济体系建设的资源，造成经济发展缓慢滞后。另一方面，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建设根据各个历史阶段的实际应有所侧重。在两者总体建设水平相当的情况下，根据实际情况，可以依轻重缓急的原则，选择重点进行建设。统筹并不等于齐头并进。根据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在安全威胁较明显时期重视安全战略，优先推进国防体系建设；在经济低迷时期重视发展战略，优先发展现代化经济体系，能够充分利用二者互相依存、互相促进的特点，灵活地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
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必须深入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
在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建设中，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与现代化国防体系建设并不会自动对接，必须找到联结二者的有效通道，这就是军民融合发展战略。
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是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必由之路。习近平主席强调指出，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是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必然选择，也是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的必然选择，要加强战略引领、加强改革创新、加强军地协同、加强任务落实，努力开创新时代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新局面，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强大动力和战略支撑。习近平主席的讲话充分表明，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必须以军民融合发展战略为途径。
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有助于经济和国防两大体系建设的统筹推进。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需要统筹推进现代化经济体系和现代化国防体系建设。军民融合是一个逐步走向深入的过程，融合趋于深度化即为军民一体化。一体化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军”与“民”完全合为一体，而是指“军”与“民”在实现深度融合时所体现出的高度协同性、兼容性、互动性的良性状态。在军民融合深度发展状态下，经济和国防两大体系能够充分实现建设规划统筹、发展进程同步、资源配置均衡、要素有效互动、政策制度兼容、组织实施统一。因此，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将助力经济和国防两大体系建设的协同推进。
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有助于统合军民两大力量，为国家一体化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形成提供强力支撑。当前，国际形势正处在新的转折点上，各种战略力量加快分化组合。在传统军民分离格局下，军地各种单项力量尽管看似很强，但缺乏有效融合，很难聚合形成军民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犹如“一麻袋土豆”，尽管单个土豆的个头很大，但缺乏力量聚合，拎起来之后将洒落一地。只有推动军民深度融合，才能实现军民两大体系的需求统合、资源聚合、能力融合，进而将各种相互关联的军民力量和资源集成为军民一体、总体增效的国家能力，以同时支撑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最终构建起军民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
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有助于大幅提升国家一体化创新能力。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关键在于协同创新。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和国防体系的战略支撑。当前，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产业变革和军事革命加速演进，重大颠覆性技术不断涌现，这些正在重塑世界竞争格局、改变国家力量对比。纵观世界创新型国家的发展，大多都从国家战略层面建立起了军民一体的国家创新体系和能力，构建起了军事需求与民用需要双轮驱动、军事创新与民用创新良性互促的强大创新驱动机制。目前，我国科技创新进入了跟跑、并跑、领跑“三跑并存”阶段，正处于从量的积累向质的飞跃、从点的突破向系统能力提升的关键阶段。大幅提升国家创新能力，必须从国家战略层面打破军民分割和军工经济封闭发展的状态，通过深入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充分挖掘军民协同创新的巨大战略潜力，使我国富国强军建设目标构筑于世界先进技术支撑的基础之上。从这个意义上讲，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是一场国家科技创新能力再生的深刻革命。而要赢得这场革命，就必须深入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
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有助于最大限度整合国家总体实力，进而提升我国对外博弈对抗能力。构筑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就是要不断提升我国经济发展和对外博弈能力。当今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现代军事力量建设已是一个科技高度密集、资源高度密集、人才高度密集的复杂巨系统，对国家经济、科技、人才基础的依赖越来越大。信息化战争条件下的体系对抗，不仅是军事体系之间的直接对抗和较量，而且更为集中地表现为以国家整体实力为基础的体系对抗，谁能够最大限度地实现国家整体实力的系统整合，谁就能够赢得军事竞争优势。从军事体系对抗到以国家整体实力为基础的体系对抗，深刻反映了由机械化战争到信息化战争对抗形态的变化，也对国防体系建设发展方式提出了全新要求。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是适应这种对抗形态变化的必然选择。
总之，无论从经济和国防两大体系的统筹推进、军民两种力量的系统整合、军民科技的协同创新看，还是从国家总体实力向国家博弈对抗能力的转化看，军民融合发展战略的深入实施，都是国家一体化战略体系和能力建设的必然选择。
新时代推进军民融合深度发展，必须以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为指向，努力做好“四篇文章”。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要推动形成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这一要求表明，新时代推动军民融合，必须把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作为目标指向。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是实现军民融合深度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也是军民融合由初步融合向深度融合过渡、进而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关键期。为此，要按照构建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目标要求，在新时代国家发展战略中全面贯彻落实军民融合发展理念，注重在筹划设计、组织实施全过程贯彻军民一体筹划、一体实施、一体管理、一体运用的要求，加快形成全要素、多领域、高效益的军民融合深度发展格局。
具体来讲，新时代的军民融合，就是要紧紧围绕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的构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主席指示精神，切实做好“统”“融”“新”“深”这“四篇文章”。一要在“统”字上下功夫，这是实现一体化的前提。就是军民之间要统一领导、统合需求、统一规划、统筹资源、统一标准。二要在“融”字上做文章，这是实现一体化的关键。就是要坚决拆壁垒、破坚冰、去门槛，促进信息、技术、人才、资本、设施、服务等各类要素，在两大体系之间最大限度实现共享共用和渗透兼容。三是在“新”字上求突破，这是实现一体化的升华。就是要创造性地把军民融合发展这个国家大战略与各地区、各领域、各行业、各单位的实际需求结合起来，探索军民融合的新模式、新路径、新方法、新领域，着力避免上下一般粗、简单模仿套用、千篇一律、千人一面、低水平同质化发展等现象。四是在“深”字上见实效，这是实现一体化的归宿。就是要彻底打通两大体系之间的封闭隔离，使军地优质资源能够深入彼此体系内部，最终收到“融入体系、激发创新、改造体系、重塑体系、催生新型能力”的功效。总之，只有做足了“统”“融”“新”“深”这“四篇文章”，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才有可能真正形成。
责 编／刁 娜
Make Every Effort to Build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Zhang Junguo
Abstract: Looking at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world, realizing the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faces both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Building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is an inevitable choice for the Chinese nation to revive and become powerful. The project of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incorporates the creation of a modern economic system and a national defense system. Therefore, the coordinated progress of the two systems is an inherent requirement for building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However, the modern economic system and the modern national defense system will not automatically link with each other. The military-civilia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strategy is an effective channel for linking the two, and is the only way to build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while deepening the integration of the military and civil sectors, we must take building the integrated national strategic system and capabilities as the guide, and strive to do a good job in the "overall planning", "integration", "innovation", and "deepening".
Keywords: Modern economic system,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 military and civilian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strategy
张军果，国防大学军民融合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国家金融安全战略、经济发展战略、经济战、党的建设、社会建设等。主要著作有《宏观经济运行研究：理论与案例》《经济运行中的货币均衡研究》《美国货币金融霸权与中国的战略应对》《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党务公开问题研究》《经济全球化与对外开放》《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