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重要讲话中指出,要科学认识网络传播规律,提高用网治网水平,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这是当下和今后网络传播、网络管理工作必须遵循的正确方向和根本原则。
把“变量”做成“增量”,这是一大课题,也是一道难题,又是必须要做对的一个好题。说课题,是因为其中有许多新领域、新学问;说难题,是因为要平衡疏和导、管和活关系;说好题,是因为做好的前提和评判标准,就是要遵循而不是违背网络传播规律,要提高而不是降低用网治网水平。随着网络技术的普及和发展,网络成为人们生活、工作、学习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网民”行列中,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社会。以抖音为例,国内月活跃用户超过3亿,成为最重要的短视频平台之一。平台做大了,谁是主角,在做什么,对社会进步有多大影响,对社会情怀有多大激励作用,有何倾向性问题需要及时引导和必要管制,等等,这是任何平台机构不得不面对和正视的问题,但更重要的,是网络社会管理机构必须面对和正视的问题。
本来,网络管理机构实行管理网络化,可以极大地提高政府的行政办事效率,可以使服务职能成为政府的核心职能,政府工作的透明度将获得提高,公民政治参与也会有突破性进展,民主政治程度可以进一步提高。网络社会与现实社会生活系统的较大差异性和区别性,可以通过管理引导表现出其不同的网络伦理道德,在网络空间系统延伸人类传统意义上的社会结构模式,拓展人类新的活动的空间。而如果疏于管理或者管理不善,也会带来诸如情感危机、道德失范、人性异化等社会问题。
最近的一次调查中显示,在短视频播放中,正在发生着与现实社会结构模式不同的状况,中国西部三城最火;借助抖音宣传城市影响前三十排名中,有三分之一居然来自二线城市;在播放量最高前100位城市形象视频制作者中,个人账号超过八成。在对象、主体和内容数据的的背后,究竟有何秘密?短视频的秘密是否就是现代传播的某种秘密,与更便捷的传播平台和传播方式相对应,新的传播主角可以更无畏地出现,新的传播视角可以更容易地发现,新的传播棱角也会更大胆地呈现;抖音的秘密是否也是网络社会管理方式的某种秘密……与更快速、更多样的传播形态相互依存,在滔天排浪中立桩固柱,在多元混杂中激浊扬清,在众声喧哗中去邪扶正。
一个拥有庞大人群、庞大传播数量和高涨参与热情的新的互联网社交平台,难免会有一些始料未及的问题出现。也就是说,在互联网时代,凡是具有巨量爆发式特征的平台,在为社会提供传播需求的同时,事实上还能为社会提供发现问题的途径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所谓用网要结合治网,“有用”还需“有治”,“有治”才能更好地推动“有用”,这是互联网作为现代传播设施的存在基础,也是做出网络传播增量的有效途径。
如何面对满足需要和解决问题的双重要求,是社会管理和治理机构必须重视的一项任务。但是眼下,不少机关不敢直面公众的情况还是比较普遍,一些机构通过新方式新平台展现自身形象发布信息仍然主动性不强,效果不佳。尤其是涉及危机信息管理,一些政府部门和领导往往认为,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能随便发布任何信息;担心社会公众的心理承受能力,怕媒体报道后添乱,不利于事情的处置;或担心说了真话就表示承认自己工作中有过失,会引起公众的质疑,因此不敢说真话,不敢公布事件真相。因此,危机事件发生后,个别政府部门不是考虑如何发布信息、动员社会,而是考虑如何封锁消息,结果越是想隐瞒,越会适得其反;越是不公开,反而越会惹人怀疑、招来炒作。
令人关注的是,作为针对和改变这一现状的措施,最近,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与抖音联合发起“全国网警巡查执法抖音号矩阵入驻”活动,弘扬社会正能量和核心价值观,这是用网治网做增量的一项积极举措。北京市公安局官方账号“平安北京”入驻抖音后,第一次发布的内容便是通报于两日之前发生在北京市朝阳区的“双井桥一男子殴打他人”案件处置结果,发布不到24小时播放量已逾千万,收获网民点赞超16万次,评论近6000条,众多抖音用户纷纷留言表示“北京公安做得好,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当有网友询问是该账号否是“平安北京”的“真身”时,“平安北京”称“如假包换,仅此一家,绝无分店。”回复风趣幽默,引发众多点赞。可见,无论是发布还是回应,都有怎样“以需定供”的学问,任何提供都是为了满足受众需求,只有在获得需求认可的情况下,提供才会显示出其价值。通过网络平台塑造亲民、务实的人民警察形象也好,宣传尊法、守法的法制精神也好,既要主动,也有学问,而非行政干预式的一蹴而就。
“平安北京”的案例实际上是一次危机信息管理。政府危机信息传播管理本质上是一种沟通管理,是指政府部门通过沟通主题的设定、沟通渠道的建设、沟通工具的选择、沟通手段的运用,加强危机爆发前、危机演进中以及危机恢复期的有效信息沟通,重建与危机利益相关者的良性互动关系,最大限度地减少公共危机造成的损失和影响。从某种角度看,公共危机事件演化的过程也是危机信息传播与扩散的过程。在危机的演变过程中,如果放任非主流媒介和社会传闻、流言、谣言的传播,必然造成社会混乱,诱发公众非理性心理与情绪,增加公共危机处置难度。因此,早发布就能早主动,早回应就能早平息,从中也能提升用网治网水平。
目前,公安领域在抖音共开通账号924个,网警开通的170个账号累计发布视频999条,累计获得阅读17.47亿,点赞7551万次。这项活动从内容建设角度说,全国网警巡查执法抖音号矩阵式入驻,能够增加正能量内容,助力法制宣传,在抖音平台上形成优质内容生态池。从平台建设角度说,在抖音已有的人工+AI巡查机制之外,用户的建议和意见也可直接联系网警巡查执法账号进行沟通交流,实现用户平台和网警三方协作推动平台治理;从执法主体提高自身能力建设角度说,网警入驻抖音开创警民互动,可以进一步展现警方新形象,通过短视频等形式,创新构建和谐警民关系,探索网上宣传思想工作新方法、新思路和新模式。
当前,我国改革发展已进入关键时期,国内社会转型加快与外部环境变化加剧相互交织,思想舆论空前活跃且多元,信息传播交互的新渠道新方式新手段不断涌现。从媒体入驻到政务入驻到公安网警入驻,无庸置疑,包括抖音在内的许多短视频平台已经成为一个社会交流、社会创新、社会展示、社会管理的大平台、大空间,建设好发展好这个大平台、大空间,不仅是平台设计者的一项任务,也是网络社会管理机构的职责要求,更是遵循习近平总书记要求,遵循网络传播规律、借助并用好网络“变量”,做好社会事业长远健康持续发展“增量”的重要使命,唯有齐心协力坚持探索,才能做好做大做强,才能使已经蓬勃兴起的网络短视频平台在“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像”方面继续发挥更大作用,作出更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