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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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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解读|“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从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的多角度观察和解读一个重大战略判断

程美东(北京大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院研究员)

在人类文明演进的“变局”中,中国人应对变局的意识从敏锐、迟钝、急迫,又转到了敏锐,经历了一番变化。

黄大慧(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教授)

对于中国的快速崛起,美日欧出于地位和心态的不同,对此持不同的态度和立场。

左凤荣(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国政室主任)

在后冷战的全球化时代,中国是发展进步最快的国家。

王文(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丝路学院副院长、特聘教授)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对国际格局巨大变迁和国内治理出现综合难度的重大判断。

话题缘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中国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两者同步交织、相互激荡”。这无疑是对当今时代形势作出的一个重大战略判断。那么,这个战略判断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提出的?应如何理解和把握“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主要表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对中国意味着什么,又该如何应对呢?本刊特邀专家学者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解答。

——编者  

西方发展经验在非西方世界出现“水土不服”,全球权力重心正在逐渐向亚洲转移

主持人: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6月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提出了一个重大论断,即“当前中国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此后,他又多次重申这个论断。请您谈谈这个“大变局”变在哪里?我们应该怎样认识?

王文:首先,“大变局”是对国际格局发生巨大变迁的重大判断。西方出现了自工业革命以来的第一次全面颓势,老牌强国云集的欧洲已陷入老龄化深渊,社会结构受到多子化的穆斯林与中东涌入的数百万难民的冲击,经济增长长期乏力,领人类启蒙运动与工业现代化之先的欧洲日益成为暮气之地,甚至被称为人类“博物馆”。美国也不再是18世纪末《独立宣言》发表时的那个“美国”,盎格鲁-撒克逊传统在美国出现式微之势。在移民融合中,白人可能会在2035年前后在人口比例中降到50%以下。力挺保护主义、民粹主义与孤立主义的特朗普以“退群”“砌墙”“贸易战”等方式,试图力挽美国霸权之颓势。同时,新兴国家集体崛起,全球政治出现大觉醒,西方发展经验在非西方世界出现“水土不服”,各国根据国情走自己道路之风日盛。国际社会的行为体现出“新中世纪主义”浪潮,非国家行为体如跨国公司、非政府组织、意见领袖,还有“独狼”式恐怖主义者、极端力量甚至智能机器等或好或坏的因素都日趋成为与国家平行的国际形势影响因子。

其次,“大变局”也是对国内治理出现综合难度的重大判断。互联网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似的使社会出现了扁平化的治理困境与即时化的管理挑战。中国数千年来一以贯之、自上而下式的垂直社会结构面临冲击,数字化时代的信息拥有人与流量占有者逐渐取代职别高低、财富多少、地位贵贱等传统标准,成为社会权势与运行规则的一个新标尺。互联网使得均衡发展的迫切性急剧增加,但发展主义的陷阱在资源消耗、生态压力面前却暴露无遗,节约型社会的创建与高质量发展的推进对政策的平衡感要求极高,甚至是对数百年来发展哲学理念的突破。中国目前面对着颇大的贫富差距,全面消除贫困成为人类社会发展前所未有过的“奇迹般”任务。与此同时,金融风险也不容忽视,中国是否能够持续保持从冷战结束以来“从未发生过金融危机的大国”纪录,是一种相当严重的考验。

最后,从全球权力重心的角度看,当下也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领导力继20世纪初之后再次出现洲际式转移。一战后,全球权力重心从欧洲西移至北美,现在,随着亚洲崛起,全球权力重心正在逐渐向亚洲转移,这反映在亚洲国家的市场活跃度、创新研发投入、工业制造规模、电子商务普及度、移动支付普惠性、基础设施便捷化等方面,甚至还包括时尚、旅游、电影、小说等消费文化行业,亚洲的全球号召力与软实力越来越多地使西方相形见绌,以至于出现了集体性的西方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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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焦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