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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职业的动力机制与发展趋势

【摘要】新职业具有分布领域新兴产业化、工作内容数字化、工作标准专业化、从业者需求较大和年龄较轻等特点。新职业的不断涌现是社会消费新需求推动、互联网信息技术大众化以及职业选择多元化三个要素叠加的结果,能够为新职业从业者、服务对象和社会创造增量价值。作为新兴事物,新职业的不断出现也会给社会治理带来一些挑战。因此,新职业的发展既需要规范和监管,也需要服务和赋能,还需要引导和自律,三管齐下,确保其始终聚焦社会价值的创造和实现。

【关键词】新职业 动力机制 社会价值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新职业是指经济社会发展中已经存在一定规模的从业人员且具有相对成熟的职业技能,而《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中未收录的职业。1999年,我国颁布了首部国家职业分类大典,共收录了1838个职业。进入21世纪,为适应新职业不断出现和发展的新情况,我国于2015年修订并颁布新版国家职业分类大典,首次对127个绿色职业进行了标识。继新版职业分类大典颁布后,2019年4月、2020年2月、2020年7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市场监管总局、国家统计局向社会发布了3批共38个新职业。与传统职业相比,国家发布的新职业有什么特点?新职业集中涌现的动力机制和内在逻辑是什么?新职业发展的未来趋势如何?

新职业集中在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两个领域,要求具备一定的数字化能力,“90后”“00后”是主流人群

通过对近两年国家发布的新职业类别(如图)进行整体观察和深入分析发现,新职业在工作性质、工作内容、专业能力、工作关系以及评价标准等方面具有明显的特点。

第一,从岗位性质和行业分布来看,新职业的分布主要集中在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两个领域。大致来说,新职业的类别呈现出三个1/3的分布特点。其中,1/3是与新兴产业密切相关的工程技术类岗位,1/3是与互联网和信息化相关的数字化管理和服务类岗位,另外1/3是与健康养老咨询和服务相关的现代服务业类岗位。

第二,从工作能力构成来看,大部分新职业要求从业人员具备一定的数字化能力。与传统职业相比,数字化能力是大多数新职业能力要素的基本构成(经过三十多年的迅猛发展,互联网信息技术已经由过去的小众化、研究型转变为大众化、应用型)。不管是与区块链、物联网等相关的工程技术类岗位,还是城市管理网格员、互联网营销师、社群健康助理员、在线学习服务师等现代服务业类岗位,都或多或少需要一定的数字化能力。

第三,从工作产出来看,无形性的专业咨询服务成为新职业的普遍性工作内容。现代服务业类的新职业同样需要较高的专业技能,如连锁经营管理师、健康照护师、呼吸治疗师、出生缺陷防控咨询师、康复辅助技术咨询师、在线学习服务师、社群健康助理员、老年人能力评估师等新职业,主要是向客户提供专业咨询和专业建议,供客户决策参考。这在客观上也折射出我国经济发展的方向和由传统工业经济向智能制造、服务经济以及知识经济转型升级的发展趋势。

第四,从工作联系来看,新职业越来越凸显“连接最后一公里”的特点。这种连接是指在人与机器、传统IT与影子IT、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商业与道德之间搭建的“最后一公里”的连接网络。其一方面体现为“硬”的物理连接,如区块链、物联网、互联网等行业的新职业,偏重从硬件上建立连接;另一方面表现为“软”的服务连接,如健康照护师、网约配送员等新职业,偏重于建立柔性连接。硬件的物理连接为柔性的服务连接提供了基础和保障,不仅帮助人们获得了专业产品和服务,也提升了人们的体验度和幸福感。

第五,从需求规模来看,新职业的未来市场需求非常大。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联合阿里钉钉发布的《新职业在线学习平台发展报告》,未来5年新职业人才需求规模庞大,预计云计算工程技术人员近150万、物联网安装调试员近500万、无人机驾驶员近100万、电子竞技员近200万、电子竞技运营师近150万、农业经理人近150万、人工智能人才近500万、建筑信息模型技术员近130万、工业机器人系统操作员和运维员均达到125万、数字化管理师从业人员超过200万,人才缺口近千万。

第六,从从业人群来看,“90后”“00后”是新职业的主流人群。在年龄维度上,“80后”“90后”是新职业的主力军,占比达83%。新职业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全新职业,是指由经济社会发展、科学技术进步以及劳动组织方式变革而形成的新的社会群体性工作;另一类是更新职业,是指职业活动内容因科学技术更新和劳动组织方式变革而发生质的变化的社会群体性工作。新职业大部分是全新职业。一方面,“职业自由”成为年轻人追求的工作方式,其掌握多种职业技能,可以选择的职业超过两种以上,具有自主择业主动权。在这种情况下,职业不仅是谋生的重要手段,也逐渐成为体验不同生命历程和感受不同工作状态的重要方式。另一方面,全新职业的出现与“90后”“00后”“网生代”的成长背景有着密切的关联。从出生开始,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90后”“00后”都与互联网信息技术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新职业产生的动力机制可以归纳为社会消费新需求的推动、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大众化以及职业选择的多元化

新职业的产生是社会分工不断扩大的必然结果,社会分工的细化和市场规模的形成是推动新职业出现的两个关键要素。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新职业集中涌现的动力机制可以归纳为社会消费新需求的推动、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大众化以及职业选择的多元化三个方面。

第一,社会消费新需求的推动。新职业的出现归根结底是社会有需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是供给侧,也就是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因此,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切入点应从矛盾的主要方面着手,即推进供给侧改革。供给侧改革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宏观层面的产业和企业改革,造就新行业、新业态;另一个是微观层面的人才支撑和保证,发展新就业、新职业。因此,供给侧改革落到基础层面就是要求实现新职业充分就业,新职业的集中涌现归根结底是源于对社会消费新需求的不断满足。

在中国这个超大规模市场中,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好生活需求亟待获得满足,更多的新职业将会诞生。这些形式各异的新职业,正在成为中国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推动中国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新职业更加强调社会需求导向下的、社会分工细化下的专业能力,新职业的从业者不仅是服务的直接提供者,也扮演着咨询顾问、协助辅导等角色,需要提供相关服务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具备与专业机构有效连接的特点,以便更及时、更精准地契合社会消费新需求的高质量发展趋势。

第二,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大众化。如果说新时代的社会消费新需求只是为新职业的出现提供了可能性,那么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普及则为新职业的出现提供了充分条件。职业是劳动分工的产物,新职业是劳动分工不断细化的结果。劳动分工的不断细化为社会提供了越来越多的专业化服务,提高着人们的生产效率和生活质量。但只有劳动分工的细化并不必然带来新职业,只有社会需求不断累积达到一定的规模效应,也就是细化的劳动分工具有一定的市场规模,才能够支撑新的劳动分工的生产和自身再生产的成本,即两者叠加才会催生新职业。

在互联网信息技术普及之前,新职业的产生局限于特定的空间范围。一旦超过一个地区或者城市的空间边界,劳动分工的细化和市场规模就无法达到平衡,新职业便很难出现。随着近些年互联网信息技术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迅猛发展以及智能手机的快速普及,几乎每一个人都拥有能够与他人建立便捷连接的移动互联能力,再加上高铁和物流等行业的大规模发展,劳动分工的细化逐渐跨越城市空间甚至国家边界,从而生成更为巨大的有效市场,形成巨大的市场规模,最终促使新职业不断出现。

第三,职业选择的多元化。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差异,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们对职业价值的认知和选择呈现出多元化趋势。“80后”之前的人们往往倾向于将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作为优先甚至唯一的选择,这固然有其他领域就业机会较少等的影响,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缘于职业和就业价值观具有唯一性。从“80后”到“90后”“00后”,人们关于职业价值的认知和选择越来越多元化,体制内就业只是新生代的一个选择。随着独生子女新生代的到来,多数青年人拥有父母一代以及祖父母一代的代际财富积累保障,因而职业选择更多是根据自己的兴趣,而越来越少考虑社会的评价以及别人的看法,具有较高的自由度。职业选择多元化以及大城市的“陌生人社会”趋势,为人们特别是新生代选择和从事新职业提供了宽松的环境。

新职业的发展有利于新职业的从业者实现个体价值、新职业的服务对象实现客户价值,能够推动社会不断发展进步

第一,有利于新职业的从业者实现个体价值。社会需求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满足社会需求的过程伴随着劳动分工的不断细化,而分工的细化能够实现社会细分需求或者特定群体需求的满足。正是在不断满足社会需求的持续演化过程中,每一个拥有独特能力的人都能够把自身的能力与社会细化需求匹配起来,在为他人创造价值的同时也实现自我价值。

劳动分工不断细化和市场规模不断扩大之间的动态平衡,使得每个人逐步迎来自由而全面的发展。随着人们需求的不断升级、劳动分工的持续细化以及互联网信息技术造就的细分需求市场规模的逐渐扩大,新职业不断涌现。原本在过去市场规模和社会需求限制下无法实现的劳动分工细化,通过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普及得以实现,进而产生一系列新职业,并通过新职业的充分就业实现个人价值。

第二,有利于新职业的服务对象实现客户价值。新职业的出现能够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细分需求、具体需求和特殊需求。美好生活的需求必然是多元性的,而且往往带有高质量、个性化、精准性、情感性等精神层面满足的内涵。对于消费者个人来说,新职业提供的技术或服务能够直接满足其个性化需求,帮助其增强生活体验、降低生活成本、提高生活质量。比如,在线学习服务师没有出现之前,因为存在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些地方的消费者即使有着更高质量的学习培训需求,也还是很难实现或者实现的成本很高。而新职业的出现则为满足个性化需求和更高质量的需求提供了渠道和路径。

2020年1月13日,阿里巴巴公布,2019年阿里巴巴经济体诞生了超过100种新职业。新消费领域诞生的新职业最多,高品质消费需求催生了海鲜饲养员、水果猎人、大米经纪人等新职业;服务消费领域也诞生了服务体验师、情感工程师、垃圾分类师、负能量回收员等。这些新职业的出现源自对消费需求的创造性满足,新消费的形式新、产品新、服务新,职业也是新的。假以时日,这些小趋势的新职业未尝不会成为新职业目录的一部分。随着新职业目录的不断充实,更多的社会消费新需求将得到满足,人们的幸福感也会逐渐增强。

第三,新职业能够推动社会不断发展进步。新职业的出现本质上是能够为社会各行各业赋能的,通过推动各行各业的逐渐进步实现整个社会的不断发展。云计算、大数据、互联网等是新时代推动社会发展的利器。如上所述,新职业的一个基本特点是连接,这个连接的共同点是,处于各行各业的企业端一头连接着企业之外的消费者,一头连接着企业之内的生产者,发挥好“端”的角色是有效匹配和协同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关键所在。对企业端来说,新职业提供的技术或服务能够创造价值,间接满足人们对更高质量产品或服务的需求。

比如,在农业领域,农民专业合作社等农业经济合作组织发展迅猛,从事农业生产组织、设备作业、技术支持、产品加工与销售等管理服务的人员需求旺盛,农业经理人应运而生。农业经理人可以通过科技和互联网为农业赋能,一方面,有效发挥农田潜力,把农民从烦琐的农业生产中解放出来;另一方面,实现农产品直接对接市场,减少中间流通的时间和成本。由此可知,新职业的发展为新经济、新业态的发展提供了人才支撑,能够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新职业发展既需要从业者有着明确的预期和准备,也需要政府及相关机构从政策、制度等各方面进行有效治理

作为一种新生事物,新职业有着光明的前景。但这一前景的实现并非一蹴而就的,需要一个逐步发展完善的过程,需要相关各方的持续努力。事实上,新职业的出现和发展必然会给国家治理带来一些挑战。应对这些挑战,既需要新职业从业者有着明确的预期和准备,也需要政府及相关机构从政策、制度等各方面进行有效治理。可以说,这些相关主体的有机互动影响着新职业发展的未来趋势。

第一,注重对新职业的规范和监管。新职业的出现意味着社会消费新需求的满足,但社会需求的满足应当建立在合法合理的基础上。需要注意的是,当前出现的所有就业形式并不都是合法合理的,因此需要对新职业进行规范和监管。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联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和国家统计局通过对现在和未来新的就业创业群体的整体把握和认知,把社会中出现较多的还没有被正式称为职业的工作进行识别、评价、分类以及规范,将新职业纳入国家专业部门的职业目录,就是对新职业规范的一种有效尝试。对新职业的规范意味着为新职业正名,真正把新职业合法化,提高新职业的社会认同度以及公信力。

对新职业的规范有形式规范和内在规范两个方面。除了把新职业纳入职业分类目录的形式规范外,还要注重对新职业的从业资格、工作标准、工作条件等的内在规范,要规定一定的资格条件和行为标准,保证从业者行为的合法。对新职业的内在规范,使得新职业的从业者能够及时有效地满足社会需求,真正为社会创造价值,这是新职业出现的根基,也是保障新职业将来更好发展的关键。倘若没有了对新职业的规范,没有一个相对客观明确的依据和标准,一些从业者的不当行为就会影响新职业的声誉,侵蚀新职业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根基所在。

作为一种主要基于“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新生事物,新职业的工作内容往往带有跨时空性、信息的隐私性和易传播性、工作标准评价的主观性、从业者的流动性等内在特点,使得对新职业从业者进行规范和监督的难度较大。对这些新职业发展中会出现的问题,政府相关部门需要做好心理预期以及各种准备工作,既要秉持包容审慎的原则,为新职业留出成长空间;又要严格制定行业规范和准入标准,为新职业营造良好发展氛围。要及时总结各地经验,并将其上升为制度设计。比如,浙江省制定出台《电子商务直播营销人员管理规范》,这是国内首个针对电商主播的相关规范,明确了电商直播营销人员的基本职责和底线。

第二,提供服务和环境,为新职业发展赋能。既要规范和监管新职业的发展,又要提供为新职业发展赋能的各种服务和容错纠错的就业环境,切实帮助新职业从业者解决困难。具体来说,就是为新职业从业者提供实实在在的服务、创造宽松的就业环境,实行与传统从业者同等的待遇和政策。

比如,上海推出的关于新职业从业者的人才政策便是一种大胆尝试和探索。在上海市崇明区发布的2020年第一批特殊人才引进落户公示名单中,电商直播领域的李佳琦便在列。为进一步推动直播电商新经济、新业态创新发展,杭州市余杭区政府公布了12条“直播电商”支持政策,明确提出具有行业引领力、影响力的直播电商人才可通过联席认定按最高B类人才享受相关政策。可以说,随着新经济和新业态的发展,对人才的认定标准也在不断更新。新职业从业者中的优秀人才能够落户大城市,这是地方政府对新职业从业者的进一步接纳,也是对新经济、新职业的明确认可。

目前,新职业的发布内容主要包括职业名称、职业定义、工作内容等,还没有涵盖职业技能标准以及管理体系。由此可知,新职业的发布只是职业建设的开始,其持续发展还需要政府部门、行业协会、职业院校等相关机构的共同推动。需要注意的是,教育部门和职业院校提供的人才教育培训体系尤为重要。一方面,需要设置新职业相关专业,组织编写教材和培训师资,提高新职业人才培养质量;另一方面,应引导相关企业参与新职业的发展,实现人才培养和市场需求的紧密衔接,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引领人才教育体系发展,营造企业和院校一起推动新职业持续发展的良好机制。

第三,引导新职业从业者加强自律。一是,新职业具备广泛的连接性特点,不论是物理层面的硬件连接,还是服务方面的人际连接,都与大数据和特定人群有着密切联系。新职业从业者掌握着比较多的个人隐私信息,如果缺乏自律,互联网的易传播性就会加大人们的隐私泄露风险。二是,从事服务行业的新职业从业者往往拥有较多的粉丝,具有一定的示范效应。

一方面,运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新职业从业者。应通过新职业弘扬正能量,引导形成良好的社会行为和健康的社会风气。像社会关注度比较高的直播带货行为,虽然有利于推动消费,但也容易导致不理性的消费行为和对社会资源的浪费行为,甚至会出现网贷等涉嫌违法的犯罪行为。新职业出现的这一不良侧面,仅仅依靠规范和监管是难以解决的,还需要与对新职业从业者价值观的引导有机结合起来。

另一方面,形成新职业从业者的行业自律。最了解新职业的当然是从业者本身,因此在对新职业从业者进行引导时,可以推动建立相应行业协会,形成新职业从业者的自律机制。比如,直播带货本身是一种市场行为,短期来看具有较强的市场效应,但大部分还是要回归市场竞争本身,即凭借商品品质和专业服务赢得顾客。因此,直播人员拥有较大的流量后,能不能坚持自己的初心就变得极为重要(是只介绍自己熟悉的某类产品、走专业路线,还是哪一种品类的产品都可以介绍)。长远来说,直播人员必然要秉持专业主义的发展路线。因为只有聚焦某类产品,提供专业体验和咨询服务,才能够为人们创造价值,这是其出现和发展的基石。没有了这个基石,看似再繁荣的直播带货,也无法走得长远。在尚缺乏有效外在规范的情况下,只有依靠行业自律和从业者自律,才能实现新职业的可持续发展。

总之,新职业的出现和发展满足了社会消费新需求,具有引领就业趋势、重塑教育体系、推动产业升级的作用。社会越朝着专业化方向发展,合作的节点就越多,新职业诞生的几率就越大。可以预见的是,随着社会分工进一步精细化,未来还将有更多的新职业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的职业将朝着高价值、数字化、个性化方向发展。因此,对于个人来说,一方面要聚焦自己的专业领域,提高专业化水平;另一方面要具备较高的敏锐性,注重对新经济和新业态等方面知识的学习,保持与新职业迅速连接的能力。

(作者为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党的建设教研部教授,中国领导科学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领导科学》杂志社副社长)

【参考文献】

①《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市场监管总局、国家统计局联合发布区块链工程技术人员等9个新职业》,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官网,2020年7月6日。

责编/孙渴 美编/杨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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