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乡村振兴的关键要素。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来，各类涉农政策对乡村人才及其队伍建设等政策导向的深刻调整，无不体现党和国家对乡村人才、乡村人才振兴的重视。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为乡村振兴提供有力人才支撑，首先要深刻理解乡村人才振兴的科学内涵，准确把握与之相关的四重关系：
准确把握乡村人才振兴与乡村全面振兴的关系
乡村振兴是包括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五个方面在内的全面系统过程，五个方面互为关联、相辅相成。按照系统论的理解，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是乡村全面振兴这一系统的五个子系统，系统与子系统、子系统与子系统之间具有复杂的关联。乡村人才振兴与乡村全面振兴互为前提、互相作用。
乡村人才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题中之义，人才不振兴，乡村难振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乡村产业发展、乡村生态建设、乡村文化振兴、乡村治理转型、乡村社会发展均离不开人才要素支撑。没有人才，乡村全面振兴便无从谈起。只有拥有结构合理、数量充足、素质全面的乡村人才保障，乡村振兴的“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目标才能实现。这是我国乡村建设百年实践给出的重要启示。
乡村人才振兴以乡村全面振兴为保障，乡村不振兴，人才难振兴。由于城乡在发展前景、就业机会、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医疗水平、教育条件、社会保障等方面仍然存在诸多差别，乡村对人才的吸引力无法与城市相提并论。如果没有兴旺的产业平台、可观的发展前景、适宜的村居环境、充实的文化生活、合理且有效的治理环境，乡村很难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用好人才。
准确把握内生人才培育和外生人才引进的关系
人才来源是乡村人才振兴必然要解决的问题。从供给源头和来源空间来看，乡村人才大致可分为内生人才和外生人才两类，内生人才培育和外生人才引进常被视为扩大乡村人才规模、完善乡村人才结构的两种主要方式。内生人才培育和外生人才引进相互平衡、相互补充。
既要发挥内生人才特质，又要利用外生人才优势。从社会属性、身份属性、价值属性来看，内生人才和外生人才具有很大相似性，但两类人才在生活场域、成长经历等方面仍然存有群体差异，其优势并非完全一致。例如，与乡村社会紧密联结、“生于斯长于斯”的内生人才更加熟知当地发展痛点，更加洞悉乡村和农民的发展需求；经由现代观念和城市文明形塑的外生人才则更具市场远见、长远眼光、全面素养。因此，乡村人才振兴既需要充分发挥内生人才的特质，又要充分利用外生人才的优势，相互补充，共同促进乡村全面振兴。
促进内生人才培育和外生人才引进有效结合。当前，乡村发展内生力量薄弱、潜在内生人才资源有限，过于看重内生人才培育并不现实；城乡发展差距显著，乡村对外生人才的吸引有限，过度依赖外生人才引进也不合理。因此，只有充分考虑地方实际，将内生人才培育和外生人才引进有效结合，充分调动各社会主体及其社会资源，方能使乡村人才队伍扩充、乡村人才结构完善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准确把握乡村人才振兴与城市人才集聚的关系
将外生人才引进和内生人才培育相结合难免引起若干质疑：人才向乡村流动和汇集是否会导致城市人才存量减少？乡村人才振兴是否会与城市人才集聚产生冲突？理解和推进乡村人才振兴显然要对此质疑进行回应。
乡村人才振兴与城市人才集聚并非此消彼长的简单关系。外生人才引进，并不是与城市争夺人才资源，而是要在可能条件下实现人才要素在城乡之间的自由流动和人才资源在城乡之间的优化配置。同时，乡村发展暂不可能从城市吸引相当大量人才，潜在内生人才的挖掘和培育才是当前壮大乡村人才队伍相对高效的手段。因此，乡村人才振兴与城市人才集聚并非完全对立。
乡村人才振兴与城市人才集聚应当协调处理、同步推进。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强化党委人才工作部署，将乡村人才振兴纳入其中。这就意味着各级党委、政府在开展人才工作时必须同时兼顾城市和乡村的人才队伍规模扩充、人才结构优化和人力资本提升，实现乡村人才振兴和城市人才集聚两手抓。
准确把握乡村人才振兴顶层设计与基层探索的关系
针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中央已经明确了乡村振兴的顶层设计，各地要制定符合自身实际的实施方案，科学把握乡村的差异性，因村制宜，发挥亿万农民的主体作用和首创精神，善于总结基层的实践创造”。作为乡村振兴的关键，人才振兴同样应该将顶层设计与基层探索有机结合。
关注各地乡村人才建设的普遍性，通过顶层设计实现整体把控和宏观导向。针对各地乡村人才建设存在的共性问题（如乡村人才外流严重、内生人才培育不足、外生人才引进困难、人才结构不尽合理等），顶层设计旨在对乡村人才建设整体国情形成宏观把握，并制定和出台相关政策、制度、战略。
聚焦乡村人才建设的地区差异性，通过基层探索实现因地制宜和精准施策。针对各地乡村人才建设可能存在的差异性（如东西部差异、区域差异等），基层探索旨在结合地方实际，发挥基层组织和农民的主体性和创造性，制定和出台符合地方实际、与地方需求相匹配的乡村人才建设政策、方案、措施，做优、做实乡村人才建设。
总之，顶层设计与基层探索好比“车之两轮”“鸟之两翼”“人之两足”，只有既坚持贯彻顶层设计，又重视鼓励基层探索，才能最大程度激发中央和地方的两个积极性，互相弥补“顶层设计”和“基层探索”各自的不足。（作者单位为温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本文系温州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乡村振兴视阈下回流农民工的发展问题研究”（316202001006）、第十七届全国大学生“挑战杯”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校级孵化项目阶段性研究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