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在加强党的自身建设，领导中国人民全面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要以提高质量为抓手、优化结构为关键、扩大覆盖面为重点，积极探索、勇于创新，实现党员规模、数量的有机统一，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关键词】党的建设 党员规模 党员质量 党员结构 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中图分类号】D26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21.02.012
何益忠，华东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博导。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中共党史党建。主要著作有《老城厢：晚清上海的一个窗口》、《民主集中制之“辩证统一”探析》（论文）等。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在加强党员队伍建设的过程中，既不能为了增加党员数量、扩大党员规模而降低对党员的基本要求，使党蜕变为“全民党”；也不能片面强调党员质量，将党员的发展和培养限定于狭小的范围内。要正确处理党员规模、质量之间的辩证关系，坚持规模、质量的有机统一，在确保党员质量的前提下增加数量，以实现党的全面领导；在稳步增加数量、提高党的社会整合能力的过程中，吸收各阶层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经验总结
任何事物都是规模和质量的有机统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兴起，无产阶级政党诞生后，在加强党的建设过程中，既发生过因忽视党员质量，使大量落后分子、投机分子混入党内，从而导致党和人民事业遭受重大挫折的深刻教训；也发生过过度关注党员质量，影响党员规模发展壮大，将大量优秀分子拒之党外，从而错过事业蓬勃发展大好时机的扼腕之叹。
梳理无产阶级政党建设有关文献，能够发现大量强调党员质量极端重要性，以及对入党积极分子和党员实行高标准严要求的论述。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创建共产主义同盟时就提出，要将那些“行为不正当或违反同盟原则者”按照情节轻重劝其退盟或直接开除出盟。列宁也曾强调，不能让那些“说空话的人”有权利和机会成为党员，要将一切“欺骗分子、官僚化分子、不忠诚分子和不坚定的共产党员”清除出党。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无论在革命、建设还是改革开放时期，都十分重视党员质量建设。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指出，党员“不应只是在言论上表示是共产主义者”，而必须“牺牲个人的感情意见及利益关系以拥护党的一致”。[1]新中国成立，实现中国共产党在全国执政后，中央进一步强调，“一切党员必须执行党的政策和决议，积极参加党所领导的革命运动，严格地遵守党的纪律，对于党内党外一切损害党的利益的现象必须进行斗争”。[2]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也曾指出，对“各种错误严重、危害严重的人”，“该开除党籍的就开除党籍，该撤职或其他处分的就给这些处分，犯罪的还得法办”。党的十三大报告强调，党员必须履行党章规定的义务，否则“就要劝他们退党，或者从党内除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在党员发展中“严格把关，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确保政治合格。那些动机不纯、一心想借入党捞好处的人，不能吸收入党”。[3]
从国际上看，共产党在发展过程中确实发生过因忽视党员质量、不注意党员规模控制而给党和人民事业带来重大损失的案例。如人们在反思苏联解体、苏共亡党的教训时曾提及，苏联共产党在只有20万党员时领导人民推翻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取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在有200万党员时打败了德国法西斯，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但在有近2000万党员时却失去了执政地位，最终亡党亡国。这说明，党的力量并不完全取决于党员的数量，关键在于党员的质量。一些学者在回顾中国共产党党员发展壮大的历程时也发现，每一次党员规模的急速扩张，都会伴随整党（整顿党的组织）和党员清理工作；亦或由于少数党员理想信念不坚定自动脱党、退党，而出现党员规模一定程度的回落。
需要注意的是，党员质量并不是影响政党力量的唯一变量，党员的规模、数量在政党成长中的作用也非常重要。事实证明，如果政党在发展党员的过程中只注重质量，忽视数量的增长，不能根据形势发展壮大党员队伍，也会给党的事业带来负面影响乃至直接损失。中国共产党也曾因为“左”倾影响，犯过关门主义错误。建党初期，党内相当一部分同志认为，在党组织尚不具备一定的教育和训练能力的情况下，大量发展党员是非常危险的，强调只有“了解马克思主义”“有高度的工作能力”的人才能吸收入党。这一错误导向使建党后的两三年间，党员队伍发展缓慢，规模不及千人，囿于知识分子小圈子中无法发展壮大。大革命开始以后，中央及时调整党员发展策略，明确提出要“引导工业无产阶级中的先进分子，革命的小手工业者和智识分子，以至于乡村经济中的有政治觉悟的农民参加革命”；强调“社会上一切革命分子，只有加入我们的党后，才有受到党的训练及真能了解党的理论之机会”。[4]基于这一背景，尽管深陷大革命的洪流之中，我们的党员规模迅速发展到5万以上，并顺利完成了从精英型政党向群众型政党的转变。然而，土地革命中后期，党也曾因为忽视中国国情、片面强调党员的工人阶级成分，未能根据国内主要矛盾的变化调整组织发展的策略，错过了很多发展党员的绝佳时机。
历史证明，无产阶级政党的力量不仅取决于党员的质量，也会受到党员规模的影响。我们在观察、思考其组织发展问题时，必须将规模、质量有机统一起来，既注重提高党员的质量，保持党的先进性，又不忽视党员的数量，使党员规模随着形势的变化、事业的发展稳步扩大。不能因为重质量而忽视数量，也不能为求数量而降低质量，否则，将会对党的成长以及党和人民的事业带来不良影响和不利后果。
中国共产党更加坚强有力的现实需要
中国共产党是肩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使命，为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奋斗的使命型政党。在领导中国人民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确立社会主义制度，进行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的历史进程中，中国人民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当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完成，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踏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完成历史使命，实现执政目标，有效应对各种风险和挑战，要求我们在全面从严管党治党的过程中，准确把握党员规模和质量的辩证关系，坚持两者的有机统一。
党员质量是体现党的先进性的前提和基础，是实现党的奋斗目标的重要保证。在党的组织建设中，我们之所以必须更加重视党员的质量建设，是由新时代党执政兴国的历史任务、党所面临的各种危险和考验等因素共同决定的。首先，为了完成党的奋斗目标、不负历史赋予的重要使命，必然要求每一个共产党员都具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共产主义信念；都能坚决拥护和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自觉和党中央保持一致；都能在工作和生活中发挥模范带头作用；都能团结群众、联系群众，关心群众疾苦，自觉发挥领导作用。没有党员持之以恒、艰苦细致的工作，没有先锋模范作用的充分发挥，就无法使党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实现奋斗目标、完成历史使命也将变成一句空话。其次，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需要一支高质量的党员队伍。中国共产党建党以后，我们战胜了种种困难、迎接过无数挑战。今天，党仍然面临着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面临着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未来，我们肯定还会不断遇到新的“娄山关”“腊子口”，以及更加艰难的“雪山”“草地”。如果不能全面加强党的建设，敢于自我革命，敢于刀刃向内，敢于刮骨疗伤，敢于壮士断腕，建设一支高质量的党员队伍，培养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共产主义战士，我们就会在各种考验中败下阵来，原本可以翻越的“雪山”、踏过的“草地”就可能变成“死地”。再次，强调党员质量建设，也是为有效解决当前党员队伍存在的各种问题和不足提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成效卓著，党员队伍质量得到明显提升。但不可否认的是，党内仍然有少数党员理想信念不坚定，不信马列信鬼神；部分党员学习态度不端正，理论水平不高，政治鉴别力、是非分辨力不强；少数党员在牢固树立“四个自信”，坚决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严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方面意识不强；还有一些党员脱离群众，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不能在工作和生活中发挥先锋模范带头作用。此类状况和现象的出现严重违背了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严重损害了党的集中统一和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影响和制约了党的领导核心作用的发挥。
因此，在党员队伍建设中，必须高度重视质量提升，紧紧扭住提高党员质量这个关键问题不放松，使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始终成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但是，我们在强调质量的同时，又不能走向极端，因为重视质量而忽视一定的党员规模和数量。在实现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全面领导中，一定的党员规模和数量同样重要。作为执政党，只有以一定规模、数量的党员为基础，才能充分履行执政功能、发挥领导作用。
政党本质上是特定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者，是有着共同政治纲领和政治路线，以共同奋斗实现国家利益为目的而结成的政治团体。只有具备一定的数量，达到相应的党员规模，才能聚合起足够力量获得执政地位、实现执政目标。就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而论，其先进性的发挥也必须以党员为依托，体现在党员身上、党员的行动中；在实现执政目标、发挥其领导作用的过程中，也要求有一定数量的党员担任重要岗位，并为其提供施展执政才华、发挥领导职能的空间。否则，执政功能和领导作用的发挥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末。
中国共产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政党，除了具备政党的执政功能、领导作用外，它还发挥着重要的整合功能，即不断将中国社会各阶层中的优秀分子吸纳到党内，从而汇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力量。因此，在党员的培养和发展中，不能简单地将一些先进性不足的党员置之党外，而是要通过党组织的熔炉作用、锻造功能，尽力使每一个党员都能理解党的性质与宗旨，践行党的历史使命；更不能对社会各阶层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涌现出来的优秀分子视而不见、拒之门外，应对其进行教育、培养，使其通过多种途径的政治学习与社会实践，进一步认同共产党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形成以社会政治文化为基本特征的政治态度、政治信念、政治准则和政治价值观，把更多的优秀人才集聚到党的组织中来。在领导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过程中，我们不应为求数量而降低质量，也不应基于对党员规模的过度控制，从而不敢吸收优秀人才，人为地减少党员数量或过度推崇所谓的“荣誉党员”，等等。
党员规模、质量有机统一的实现路径
在党员队伍建设中，正确处理规模与质量之间的辩证关系，实现两者的有机统一，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按照“控制总量、优化结构、提高质量、发挥作用”的总体要求，不断加强队伍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然而，实现党员规模和质量的有机统一是一个动态的历史过程，必须遵循党员成长规律、政党建设规律，根据世情、国情、党情的发展变化，结合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长远目标和阶段性任务，以提高质量为抓手、优化结构为关键、扩大覆盖面为重点，积极探索、勇于创新，才能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担当起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坚强领导核心的历史重任。
首先，要坚持质量是根本的观点，毫不动摇地提高党员质量。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党员质量是关系党的性质、力量及作用发挥的决定性因素。[5]共产党员的质量决定党的整体质量，要把党员质量放在首位，以质量建设为抓手，不断提高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一是要加强过程管理，将大量优秀分子吸收入党，并时刻注意保持党员的先进性。要严格入党程序、强化对入党积极分子的教育和培训，把好党员入口关；要严格党员的管理、教育和监督，使党员永葆初心本色。二是要建立“又红又专”的评价体系，将忠诚、能干的优秀分子吸收入党，使忠诚、能干而又肯干的党员脱颖而出。在发展党员时不能以“业绩”为唯一标准，片面吸收“能人”“强人”入党，而要特别注意考察发展对象的政治态度、政治信仰和政治忠诚等情况。要进一步细化党内“又红又专”的评价标准，树立鲜明的政治导向，为更多忠于共产主义事业、勇于担当、善于担当的党员提供实现理想抱负的平台和机会。三是要将统一标准和具体要求结合起来，在党内建立行之有效的管理、监督体系。既要有统一标准，强调每一个党员都必须严格遵守党章，积极行使党员权利、履行党员义务；又要对身居不同岗位、具有不同文化程度、处在不同组织中的党员提出特殊、具体的要求，从而使全面从严治党进一步具象化，更好地发挥“关键少数”的引领和带动作用。四是要充分发挥教育监督和纪律处罚的作用。要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加强党性教育、提高党性修养，经常“拉拉袖子”“咬咬耳朵”，力争将可能发生的问题消弭在萌芽状态。对违纪违法的党员，必须严格按照党纪国法进行处罚，通过严格执纪执法维护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其次，要不断优化党员结构，提高党的战斗力。组织的作用和功能不仅取决于成员个体，更是由成员的结构和组织内部的关系结构决定的。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整体，其战斗力的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的体现既与党员个体素质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受到党员队伍结构的直接影响。“科学合理的党员结构能够产生比每一个党员和单个组织战斗力总和更大的战斗力。”[6]因此，必须有意识地调整、优化党员队伍的性别、年龄、职业、民族、学历和文化程度等要素和结构，从而进一步发挥党员队伍的整体优势。一是优化党员的性别结构，注重发展女性党员，逐步提高女性党员在全体党员中的比例，充分发挥“半边天”的作用。二是优化党员的学历、职业结构。目前，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党员已占全部党员半数以上。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中国大陆大学学历以上人口比重仅为8.93%。这说明党员的学历水平、知识水平较之整体已具有明显优势。但这也在一定程度反映出党内一线工人、普通农民比例较低的问题。因此，要注重在一线产业工人、青年农民中发展党员，进一步夯实党的阶级基础，防止党员群体的过度“精英化”。三是继续发展少数民族党员，使少数民族党员比例接近和达到少数民族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水平，不断扩大党在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人口中的覆盖面和影响力，不断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再次，要在控制总量的前提下，适度扩大党员规模，吸纳各阶层中的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目前，中共党员已达9000余万，超过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或地区的人口总量，这在一定程度上给党的教育、管理、监督工作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一些学者基于此提出应该停止党员规模增长，甚至大幅度降低党员数量的建议。事实上，党员规模问题虽应引起高度关注，但也大可不必对此产生不必要的恐惧。作为14亿人口大国的长期执政党，党员数量的增长在某种程度具有一定的必然性。一是随着人口的增加，党员总量往往也会随之增加；二是执政党掌握着较多的政治资源，因而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执政党；三是随着人口寿命的延长，党在调整党员年龄结构、吸收年轻一代入党时，也自然会带来党员数量的增加和规模的扩大；四是当前我国社会正处于加速转型期，为了提高党组织的覆盖面，吸收来自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优秀分子入党，也会使党员数量进一步增加。因此，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出于对党员规模持续扩大的担忧而停止发展党员；相反，应根据实际情况和需要适度扩大党员规模，尤其要特别重视从青年工人、青年农民、高级知识分子群体和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社会组织中发展党员，从而汇聚起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磅礴力量。
最后，要不断加强基层组织建设、特别是党支部建设。党的基层组织特别是党支部是党员发展、党员教育管理的主要执行人和责任者。是否落实上级布置的党员发展计划，是否严格执行党员发展程序、能否将入党积极分子的教育和培训落到实处，是否真正履行教育党员、管理党员、监督党员的职责，无不事关党员质量的提升、结构的优化和规模的扩大。因此，加强以党支部为核心的基层组织建设是实现党员规模和质量有机统一的落脚点。具体而言，一是高质量做好发展党员工作，落实党员教育、管理、监督责任制，对在发展党员中出现严重问题，以及党员教育、管理、监督不力的基层党组织及其负责人要严格问责、追责。二是适当提高相关待遇，改善基层党组织、特别是党支部的工作环境和条件，使其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党员发展和党员监督管理，为党员教育提供更多便利和更优平台。三是强化对基层党组织特别是支部的指导、培训，提高其落实上级指示、严格执行相关制度以及发展高质量党员、教育管理和监督党员的能力。
注释
[1]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第91页。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中央党校：《刘少奇论党的建设》，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第550页。
[3]《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351页。
[4]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一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第379、472页。
[5]邸乘光：《要更加注重提高党员队伍的质量》，《中州学刊》，2013年第7期。
[6]牟广东：《关于党员队伍数量与质量关系的理论思考》，《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2年第4期。
责 编／张 贝
On the Organic Integration of the Scale and Quality of the CPC Members
He Yizhong
Abstract: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is the vanguard of the Chinese working class, the vanguard of the Chinese people and the Chinese nation, and also the leadership core for the cause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its efforts to strengthen its self-improvement and lead the Chinese people in building China into a modern socialist country, the CPC should rely on quality improvement, stress structural optimization, focus on expanding coverage, actively explore and innovate, realize the organic integration of the scale and quality of the Party members, maintain the advanced nature and purity of the Party, and consolidate the Party's ruling position, so as to ensure that the Party will always be the strong leadership core for the cause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Keywords: scale of Party members, quality of Party members, structure of Party members, Party's advanced nature and purit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