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1年以来，中国与中东国家交流合作持续深化，双方友谊日益巩固，双方人民福祉和前途命运更加紧密相连，充分展现出双方是患难与共、抗疫与共、命运与共的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王毅外长先后两次访问中东，议题丰富、成果丰硕，体现了中国与中东国家在事关双方重大核心利益问题上的相互支持，在合作抗疫上的团结守望，在构建中阿命运共同体上的齐心协力，在应对地区冲突问题上的劝和促谈。可以看出，中东地区在中国外交中的战略地位显著提升，中国与中东国家的关系迈上了新台阶。中国与包括中东国家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密切合作，对稳定当前国际形势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关键词】中东国家 传统友谊 抗疫合作 “一带一路” 中阿命运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D80 【文献标识码】A
自从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范围内发生以来，中国与中东国家守望相助，双方在多领域开展了高效合作，用言行诠释了中国与中东国家命运共同体的真谛，树立了合作抗疫的全球典范。2021年8月17日，“第二届中国与中东合作论坛：深化友谊与创新发展”以线上和线下结合的方式举办，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谢伏瞻指出，“一年多来，中国与中东国家交流合作持续深化，双方友谊日益巩固，双方人民福祉和前途命运更加紧密相连，充分展现出双方是患难与共、抗疫与共、命运与共的好朋友、好伙伴、好兄弟”。
2021年7月，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先后访问叙利亚、埃及和阿尔及利亚等三个中东国家，与三国外长举行会谈，会见三国总统，并在埃及阿拉曼会晤了阿盟秘书长艾哈迈德·盖特，双方就中阿关系及地区和国际问题深入交换意见并发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同阿拉伯国家联盟秘书处联合声明》。访问期间，王毅外长还在阿拉曼与伊朗外长通了电话，显示中国同时与阿拉伯国家和伊朗保持着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在出访中东三国前夕，王毅外长利用在塔什干出席“中亚和南亚：地区互联互通的挑战和机遇”高级别国际会议之机，会见了阿富汗外长阿特马尔、沙特外交大臣费萨尔、科威特外交大臣艾哈迈德，以及土耳其外长查武什奥卢，分别就地区局势、双边关系和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交换意见。
这是继2021年3月王毅外长对沙特、土耳其、伊朗、阿联酋、巴林进行正式访问并工作访问阿曼等六个中东国家之后，又一次重要的中东之行。在当前世界各国抗疫形势依旧严峻复杂，国际局势风云诡谲之际，王毅外长在半年不到的时间内两次访问中东国家，行程满满、议题丰富、成果丰硕。在此之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杨洁篪也于2021年2月访问了卡塔尔和科威特。中国主管外交工作的高级领导人2021年对中东国家的密集访问，行程涵盖了海合会六国，以及伊朗、土耳其、埃及、阿尔及利亚和叙利亚等中东地区主要大国，释放出进一步加强与中东国家交往合作的强烈信号，凸显了中东外交在当下中国对外交往中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力，展示了中国与中东国家亲密友好、合作无间的国家间关系，体现了习近平主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中国—中东外交领域的实际成效，反映了中国与包括中东国家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形势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强“南南合作”，在既有经贸往来基础上，通过“一带一路”倡议与各国发展战略的有机结合，团结抗疫，共同营造合作共赢的新局面。
“一带一路”倡议与中东各国发展战略相结合，经贸合作更上层楼
2014年，在第二届中阿合作论坛部长级会议上，习近平主席向阿拉伯各国发出了共建“一带一路”的邀请，得到中东国家的积极响应。截至目前，中国已与21个中东国家（包括18个阿拉伯国家）签署了共建“一带一路”的文件。
无论是2021年3月访问的中东6国，还是7月访问的中东3国，以及在此前后会晤的其他中东国家政要，有关国家均高度评价中方发展成就，期待把握中国新发展格局为双方合作带来的新机遇，与中方对接发展战略意愿强烈。中国也充分考虑到中东国家的需要，结合不同国家各自的战略发展规划，努力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与这些国家的发展战略相对接，积极打造双方优势互补、互利共赢的新局面。2021年3月，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会见王毅外长时，就提出要推动土耳其的“中间走廊”计划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对接，促进双边贸易平衡发展。2021年7月，王毅在塔什干会见沙特外交大臣时指出，中方将继续支持沙方“2030愿景”和“绿色沙特”“绿色中东”倡议，助力沙特经济的多元化发展。在会见科威特外交大臣时，王毅强调，中方愿加强“一带一路”倡议同科威特的“2035国家愿景”对接，共同打造双方全产业链能源战略伙伴关系，不断开辟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网络安全等新的合作领域。中国还对伊朗第七个“五年计划”、阿联酋“面向未来50年国家发展战略”、阿曼“2040愿景”、巴林“2030经济发展愿景”等发展规划相衔接持积极态度，大力推动中东国家向东开放，中国向西拓展，进而形成双方互利共赢的新局面。
根据意大利都灵大学“中国与地中海”研究项目网站给出的数据，2019年中国是埃及、伊朗、约旦、沙特、阿联酋和也门的第一大进口国，同时也是伊朗、伊拉克、科威特、阿曼、沙特和也门的第一大出口国。2020年，中国与埃及、伊朗、伊拉克、以色列、科威特、阿曼、卡塔尔、沙特、土耳其和阿联酋10个中东国家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均突破百亿美元，10国与中国累计贸易总量达2612.726亿美元。①另据国家海关总署数据显示，2021年上半年，中国对阿联酋和土耳其的进出口分别增长32.8%和39.4%。②相关数据均显示，中国与中东国家间的经贸往来，即便在疫情影响下，也取得了巨大进展，反映两地经济合作方兴未艾。
面对国际和地区新形势，中国同中东国家加强安全合作比以往更加重要
中东是世界上安全赤字最严重的地区之一，长期以来，中东地区战乱频仍，国家间冲突不断，大国角力、民族矛盾、教派冲突、能源争夺等因素，为地区安全埋下隐患。面对国际和地区新形势，中国同中东国家加强安全合作比以往更加重要。中国出于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重大责任，以及对中东国家和人民的传统友谊，秉承相互尊重、公平正义的原则，积极推动安全合作。支持有关国家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正义斗争，也努力推动冲突各方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彼此分歧，在巴以问题、阿富汗问题、伊朗核问题等地区冲突问题上，严格遵守联合国宪章和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为推动上述问题的最终解决发挥了积极有益的作用，受到中东各国和国际社会的高度评价，进一步提升了中国在中东乃至国际事务上的影响力。
在2021年3月的访问中，王毅提出关于实现中东安全稳定的五点倡议，包括倡导相互尊重、坚持公平正义、实现核不扩散、共建集体安全、加快发展合作等内容，得到沙特、伊朗、土耳其和阿联酋等国的一致支持和响应，彰显了新时代中国中东外交的格局理念，为地区和平、稳定和发展注入正能量。
2021年5月，巴以爆发新一轮冲突之际，中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轮值主席国，推动安理会五次审议巴勒斯坦问题并最终发表主席新闻谈话。在2021年7月访埃期间，王毅与埃及外长及阿盟秘书长会谈，提出落实“两国方案”的三点思路，两位高官均表赞同。他们还表示，中方没有对外殖民、侵略的历史，始终站在国际道义和原则一边，为推动巴勒斯坦问题解决发挥了积极影响，期待中方在地区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
2021年7月15日，中方以视频方式线上举办第四次巴以和平人士研讨会，中国政府中东问题特使翟隽主持会议。翟隽表示，中方此次办会，旨在为巴以和平人士提供沟通交流平台，壮大和平阵营，形成和平声势，探索和平之路，寻求共存之道，为推动巴以双方在“两国方案”基础上重启和谈贡献力量。如同王毅所说，“只要巴勒斯坦问题存在一天，中方劝和促谈的努力始终在路上，我们愿为促成这一问题的公正、合理、持久解决不断作出中国贡献。”
在本地区的另一端，由于美国和北约从阿富汗仓促撤军，阿富汗局势骤然紧张升级。2021年7月14日，王毅外长在塔吉克斯坦的首都杜尚别会见阿富汗外长阿特马尔时强调，中方支持本着“阿人所有，阿人主导”原则，通过对话协商，在阿构建广泛包容的政治架构；中方愿随时提供便利，在中国举行阿人内部谈判，为阿问题的政治解决贡献力量。阿特马尔表示，阿方完全同意中方在阿问题上的主张，希望与中方加强在双、多边框架下的合作，推动政治解决阿问题。2021年7月28日，结束中东访问不久，王毅外长又在天津会见来华访问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治委员会负责人巴拉达尔一行。王毅表示，中国始终尊重阿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始终坚持不干涉阿内政，始终奉行面向全体阿富汗人民的友好政策。希望阿各派别、各民族应团结一致，真正把“阿人主导、阿人所有”原则落到实处，推动阿和平和解进程尽早取得实质成果。巴拉达尔表示中国一直是阿富汗人民值得信赖的好朋友，赞赏中方在阿和平和解进程中发挥的公正和积极作用。
在伊朗核问题上，王毅表示，中国积极参与解决伊朗核问题相关进程，中方官员已赴莫斯科同伊、俄一道，讨论重启伊核全面协议的路线图和时间表。中国也愿就在华举办海湾地区安全多边论坛同各方保持密切沟通。中国的努力得到伊朗方面的高度赞扬，伊朗外长扎里夫表示，中方是可以信赖的伙伴，伊方愿同中方密切协作，推动全面协议重回正轨。
在2021年7月的访问中，中国提出关于解决叙利亚问题的四点主张、落实巴以“两国方案”的三点思路，得到埃及、叙利亚和阿尔及利亚三国以及阿盟方面的积极评价，认为这体现了中国负责任的大国担当，希望中方在中东地区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此外，中国还积极调解海合会内部分歧，2021年7月科威特外交大臣在会见王毅时，对中国在这方面发挥的积极作用表示了赞赏。
团结抗疫，守望相助，合力打造“中阿命运共同体”
2016年新年伊始，习近平主席首访即出访沙特、埃及、伊朗3国，这也是他担任国家主席后第一次访问中东国家。在接下来的5年中，习近平主席亲力亲为，推进中国同中东国家的合作与交流，提出解决中东地区热点问题的中国主张和中国方案，就中阿关系做出一系列重要论述，为新时代中国同中东国家关系发展指明了方向，引领中阿双方共建中阿命运共同体。
2020年7月6日，习近平主席向中阿合作论坛第九届部长级会议致贺信时强调，“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中国和阿拉伯国家风雨同舟、守望相助，坚定相互支持，开展密切合作，这是中阿命运与共的生动写照。当前形势下，中阿双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加强合作、共克时艰、携手前行。”
过去两年来，世界处于新冠疫情的大流行时期。2020年初，在中国抗疫最艰难的时刻，中东国家领导人和阿盟、海合会等地区组织负责人纷纷表达慰问。沙特国王萨勒曼是第一个致电习近平主席支持中国抗疫的外国元首，伊朗外长扎里夫是全球首个公开声援中国抗疫的外长，阿联酋全球第一高楼哈利法塔打出“武汉加油”等鼓劲标语。阿盟外长理事会、阿拉伯卫生部长理事会也发表决议或声明声援中国。当中东国家出现疫情后，中国及时迅速向有关国家提供大量抗疫物资，向9国派出超百人次医疗专家组，同地区国家举办了60多场卫生专家视频会议。习近平主席先后与中东9国元首通电话15次，发送贺信贺电10次，慰问电9次，李克强总理也同阿尔及利亚、苏丹总理通话，充分体现了中国与中东国家和人民守望相助、命运与共的深厚情谊。
中东国家对中国疫苗的认可和支持进一步凸显了中国与中东国家团结抗疫的合作精神。阿联酋、巴林、摩洛哥等国率先开展中国灭活疫苗国际三期临床试验，土耳其总统、巴林王储等政要亲自接种中国疫苗，以实际行动展示对中国疫苗的信心与支持。埃及和阿联酋还与中国签署协议，在国内生产其疫苗，年生产能力分别为8000万和2亿剂，并将成为向非洲大陆供应疫苗的区域中心。7月，摩洛哥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其生产能力为每月500万剂。中国和阿尔及利亚正在积极商讨建设疫苗合作灌装生产线事宜。中国积极落实习近平主席关于将疫苗作为全球公共产品的郑重宣示，已向17个阿拉伯国家及阿盟援助和出口了7200多万剂疫苗。王毅两次访问中东期间，各国都感谢中国提供的疫苗支持，希望与中国继续开展疫苗合作。
此外，中国还专门为帮助疫情中的巴勒斯坦人民做出特殊安排，援助抗疫物资，派遣医疗专家组，向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和工程处捐款，向位于约旦河西岸、加沙地带、约旦、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难民发放“健康包”。在7月访埃时，王毅表示中国将再向巴方捐赠100万剂疫苗，并将与埃及一道，依托两国在埃及合作建立的疫苗灌装厂，联合向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民众援助50万剂疫苗。
得道多助，中东多国坚定反对西方国家干涉中国内政
近几年来，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出于打压中国的图谋，肆意污蔑中国的反恐政策与行动，偷梁换柱用虚假信息编织虚假新闻，试图抹黑中国的少数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并带头在国际场合掀起对中国的围攻，给中国施加不少压力。然而，令美国和西方反华势力意想不到的是，作为世界上最主要的信仰伊斯兰教的地区，没有一个中东国家附和美国对中国的莫须有指控。与此相反，更多中东国家坚定支持中国的反恐行动，高度赞赏中国的民族和宗教政策，在中国与美国的外交斗争中，旗帜鲜明地站在中国一边，维护了正义，也维护了中国与中东国家的亲密友谊。
王毅外长指出，“中国是中东国家长期可靠的战略伙伴”。我们同样也可以说，包括中东国家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也是中国长期可靠的战略伙伴。50年前，联合国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第2758号决议，正是由于有了包括16个中东国家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坚定支持，才把新中国“抬”进了联合国。如今国际形势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自中东国家的支持，特别是对中国的新疆政策的支持，再次显现了中东国家对中国的高度信任和双边友谊的历久弥新，中东国家是当前中国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反华势力展开斗争的坚定可靠的伙伴。
2019年，西方国家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起对中国的“围攻”。当时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在内的22个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新疆政策横加指责。包括13个中东国家在内的50国随后也发表公开信件，支持中国在新疆地区实施的反恐政策与行动，旗帜鲜明地批驳西方国家肆意抹黑中国的言论。在2021年7月结束的联合国第47届人权理事会上，21个阿拉伯国家和众多发展中国家一起，共同发出声援支持中国的正义之声。使得西方国家借口涉疆、涉港问题对中国的人权状况展开的政治攻击，遭到绝大多数中东和伊斯兰国家的一致反对。充分说明，中国在国际多边场合得道多助。
在涉疆、涉港等问题上，沙特王储穆罕默德3月会见王毅外长时明确表示，“沙特坚定支持中方在涉疆、涉港等问题上的正当立场，反对以任何借口干涉中国内政，反对个别势力挑拨中国同伊斯兰世界关系。沙方愿与中方一道，恪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维护地区和世界的安全稳定”。土耳其外长查武什奥卢在与王毅的两次会晤中都强调，土耳其不会参与到任何形式的反华行动当中去。土方坚定支持一个中国原则，支持中方维护自身主权，不认同、不参与一些势力利用涉疆问题向中国施压。埃及外长舒克里也表示，埃方坚持一个中国原则，坚定支持中方维护主权、安全的努力，坚决反对外部势力借涉港、涉疆、涉台、涉藏等问题干涉中国内政。这些清楚的立场，表明中东主要国家、同时也是伊斯兰世界的主要国家，在涉疆、涉港问题上，坚定地与中国站在一起，有力地挫败了美国等西方反华势力试图借涉疆问题来施压中国、搞乱中国的图谋。正如王毅外长指出的，“对于涉疆、涉港事务这些中国的内政，中东地区国家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支持中国的行动是坚定的”。
公道自在人心。2021年6月8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阿拉伯晴雨表（Arab Barometer）”发表的第六次阿拉伯国家民意调查报告显示，受访的7国民众中，有5国民众超过一半对中国有好感，其中，阿尔及利亚为65%，摩洛哥62%，利比亚60%，突尼斯59%，伊拉克56%。对美国的好感度仅有两个国家超过半数民众，分别是摩洛哥的64%和利比亚的50%，突尼斯、约旦、伊拉克、阿尔及利亚和黎巴嫩均在40%以下。问及中美两国对中东国家经济的影响时，受访民众一致认为美国比中国对中东国家经济的威胁更大，认为中国经济具危险性的比例均较小，阿尔及利亚、约旦和摩洛哥不足20%，黎巴嫩和突尼斯的虽高一点，但也仅有26%和21%；而认为美国对中东国家经济具有危险性的数据，黎巴嫩高达47%，突尼斯为43%，阿尔及利亚、约旦和摩洛哥分别为31%、26%和18%。③正如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中东及非洲研究资深研究员史蒂芬·库克（Steven Cook）在评论中美在中东的外交时指出的那样，“在美国主导的中东地区，中国的威望明显上升。”④突尼斯的国际关系专家贝希尔·儒伊尼（Bechir Jouini）解释说，“中东地区领导人对中国青睐的原因之一是，与西方大国不同，中国不干涉这些国家的内部事务，也不搞民主说教。”⑤
总之，中国与中东地区的交往源远流长，1949年新中国建立以来，随着中国在国际事务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中国与中东国家间的关系不断得到发展。双方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努力建立和发展起了友好合作、互利互助的新型国家关系。这种关系是双向互惠的关系，不是以往外部大国对中东国家的单边殖民统治，也不是美苏冷战期间对中东的争夺与控制。中国不寻求在中东地区的霸权地位，也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中国一贯尊重中东各国人民的自主选择，秉持“和为贵”的思想，在中东冲突地区努力采取不偏不倚的中立政策，尽力做好促和止战工作，受到中东各国的普遍赞扬。在世界所有大国中，只有中国同时保持了与中东所有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这是新中国建国70余年来外交上所取得的伟大成就。
如今，中国与阿尔及利亚、埃及、伊朗、沙特和阿联酋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与苏丹、伊拉克、摩洛哥、卡塔尔、约旦、吉布提、科威特、阿曼以及作为整体的阿拉伯国家确立了战略伙伴关系，与土耳其形成战略合作关系，与阿富汗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以色列建立创新全面伙伴关系。王毅外长2021年的两次中东之行，是近年来中国与中东国家关系进一步发展的最新体现。正如王毅外长受访时指出的那样，他的中东之行“是为发展同地区国家的双边关系而来，是为促进地区和平稳定而来，也是为维护发展中国家整体利益、捍卫共同发展权利和国际公平正义而来”。
疫情之下，如此频繁密切的中东外交活动充分表明，中国与中东国家的关系历久弥新，中东地区在中国外交中的战略地位显著提升。中国与包括中东国家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密切合作，对稳定当前国际形势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作者为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导）
【注释】
①INDEX for the Middle East：https://www.chinamed.it/chinamed-data/middle-east, 2020-08-01.
②海关总署2021年上半年进出口情况举行新闻发布会，中国海关总署网站，2021-08-10。http://www.customs.gov.cn/customs/xwfb34/302330/3763644/index.html
③Michael Robbins, “Arab Public Opinion o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Findings from the Sixth Wave of Arab Barometer,” Arab Barometer, June 16, 2021, https://www.arabbarometer.org/wp-content/uploads/AB_Regional_Survey_6-IR-Michael-Robbins.pdf, 2021-08-08.
④Guillaume Lavallée, “US, China face off in Middle East contest of coronavirus vaccine diplomacy,” 26 January 2021, https://www.timesofisrael.com/us-china-face-off-in-middle-east-contest-of-coronavirus-vaccine-diplomacy/, 2021-08-08.
⑤Ricard González, “China harnesses ‘health diplomacy’ to strengthen its foothold in the Middle East,” Equal Times, 14 July 2021, https://www.equaltimes.org/china-harnesses-health-diplomacy?lang=en#.YQ_ZKcozZPY, 2021-08-07.
责编/谷漩 美编/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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