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5日在中国人民大学的考察中,习近平指出,“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结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要以中国为观照、以时代为观照,立足中国实际,解决中国问题,不断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推进知识创新、理论创新、方法创新,使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真正屹立于世界学术之林。”“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不惟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重要任务,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内在要求,也是当今时代回答好“世界怎么了”、“人类向何处去”的题中之义。
教材是传授知识的基本载体。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教材在人类知识传递和积累的历史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从口口相传到结绳记事,再到书文传知,到记载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方法的教材的出现,人类知识的传承发生了革命性变化。教材为知识的传授由个人层面转向人类层面提供了基础和可能。这是一个伟大的飞跃。造纸术、印刷术的发明,从技术上更进一步促成了这个伟大的飞跃。
教材不仅是知识的载体,更是知识的殿堂。这是教材的荣光,更是教材的使命。能够写进教材的知识都是经过实践检验,在一定时期内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人类知识精华。毫不夸张地,一定时期内教材的知识文化水平正是这个时期整个国家、整个人类文化知识的总体水平的生动反映,同时,也是完全客观的科学的反映。在这个意义上,能够写进教材的知识,才是真正的知识,教材是知识归宿的神圣殿堂。
知识走向殿堂的道路,布满了荆棘和坎坷,也充满了无上的骄傲和自豪。长期以来,因为近代中国的落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旧中国用的都是外国特别是美西方的教材,新中国成立初期我们也曾大量使用和借鉴了前苏联的教材。今天,我们在拥有了自己编写的教材后,“自主的知识体系”在教材中还极其缺乏、亟待丰富和加强。
当前,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提出了大量亟待解决的新问题,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世界知识体系的更新和革命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立足中国实践,把握时代脉搏,在研究解决事关党和国家全局性、根本性、关键性的重大问题上拿出真本事、取得好成果,传播中国声音、中国理论、中国思想,让世界更好读懂中国,彰显中国之路、中国之治、中国之理,回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我们需要新的知识,教材需要新的知识。
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加快构建起一套真正反映、概括当代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进程及实践创新、制度创新的知识体系和教材体系。这需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为指导,学理化地研究阐释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实践逻辑、理论逻辑和历史逻辑,构建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现代化发展理论体系和知识体系,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中国特色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与教材体系。
毫无疑问,教材建设已然成为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的重要战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教材体系既是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知识体系的重要基础,也是知识体系呈现的主要载体和形式;既是出发点,也是归宿。没有自主知识体系的教材体系是没有灵魂的,难免徒具形骸。没有教材体系呈现、传承、沉淀和创新驱动的知识体系也是没有基础的,难免形散神散。如何促进两者之间的良性互动、相辅相成,在教材体系中第一时间呈现自主知识体系构建的最新成果,通过教材体系建设支撑、倒逼、牵引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教材建设责无旁贷、使命在肩。(作者:潘信林 课程教材研究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