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对于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这一问题，毛泽东同志当年在著名的“窑洞对”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找到了第二个答案，即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踏上新的赶考之路，党必须继续坚持和运用好依靠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经验，进一步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落实党的自我革命的实践要求，继续走好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之路。
【关键词】历史周期率 自我革命 制度规范体系 【中图分类号】D262.6 【文献标识码】A
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问题，是事关党的千秋伟业的重大问题，关系党的执政地位与生死存亡，也关系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兴衰成败。对于这一问题，1945年7月，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历经党的百余年奋斗探索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这一问题的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不断形成和发展，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踏上新的赶考之路，我们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用好成功经验，加强制度保障，把握实践要求，确保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
始终坚持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经验
马克思主义认为，外因是事物发展变化的重要原因，内因才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能否成功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根本在于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自身。“能胜强敌者，先自胜者也。”踏上新的赶考之路，我们党要担负起新时代的历史使命，永远做时代先锋、民族脊梁、人民公仆，跳出历史周期率并始终牢固执掌政权，必须自身始终过硬。而要使自身始终过硬，党要敢于以刀刃向内的精神推进自我革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正是因为对这一问题有清醒认识，切实把握历史主动，以重典治乱、刮骨疗毒的勇气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以一系列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重大举措，彰显了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决心和意志，为我们党在新征程上依靠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律积累了丰富的成功经验。
第一，必须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政治属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第一属性，要求党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始终注重从政治上建设党。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政治建设纳入新时代党的建设总体布局并作为根本性、统领性建设，不断推动党的政治建设取得丰硕成果，这为党的自我革命指明了正确方向。特别是党中央把“保证全党服从中央、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健全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确保全党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提供了方向引领和政治保障。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确保自我革命始终坚守正确政治方向，还集中体现在“两个确立”的形成。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确立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反映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心愿，对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对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进程具有决定性意义。”“两个确立”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作出的重大政治抉择，是新时代十年最重要的政治成就。坚定拥护“两个确立”，我们才有底气、有信心、有能力持之以恒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才能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表明，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党的建设的首位持之以恒地推进，才能确保我们党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
第二，必须坚持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思想建党是我们党加强自身建设的根本原则和重要法宝。加强思想建党，能使全党始终保持统一的思想、坚定的意志以及协调的行动，从而使党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和创造力。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把思想建设作为党的基础性建设，通过党内集中教育活动等多种方式推进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坚持用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头脑，用理想信念凝心铸魂、强基固本，不断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我们党先后组织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党史学习教育等一系列常态化、制度化的党内集中教育活动，为全党同志坚定理想信念和永葆共产党员的政治本色筑牢信仰之基、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不断为新时代深化党的自我革命、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思想引领。
第三，必须坚决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以严明纪律整饬作风，丰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径。“四风”问题，是人民群众反映最强烈的问题，也是损害党群干群关系的重要根源。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破题，以钉钉子精神把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要求落实落细，刹住了一些长期没有刹住的歪风，纠治了一些多年未除的顽瘴痼疾。党的十八大以来，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76.1万多件。党的十九大以来，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查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28.2万多件。党中央针对人民群众反映最强烈的突出问题，既拿出当下“改”的办法，又推进长久“立”的机制，把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要求纳入党内法规。从2012年12月4日，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十八届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开始，先后印发了《党政机关厉行节约反对浪费条例》《党政机关国内公务接待管理规定》《关于严禁党政机关到风景名胜区开会的通知》等一批配套制度，制定《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修订《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等党内法规，把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要求纳入其中，推进作风建设常态化、制度化、长效化，有力推动了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使党的自我革命取得显著成效。
第四，必须坚持以雷霆之势反腐惩恶，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持久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腐败是危害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得罪千百人、不负十四亿”的使命担当和“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坚定意志，雷霆万钧反腐惩恶，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十年来，我们党始终保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的高压态势，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持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打虎”、“拍蝇”、“猎狐”多管齐下，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坚决遏制增量、有效清除存量，真正把反腐利剑举了起来、用了起来，推动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464.8万余件，其中，立案审查调查中管干部553人，处分厅局级干部2.5万多人、县处级干部18.2万多人；共立案审查调查各级“一把手”20.7万人；共查处行贿人员6.3万多人；全国检察机关共查处行贿人员3.6万余人。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败斗争的实践充分说明，反腐败是攻坚战，更是持久战。只有保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的高压态势，坚持利剑高悬、震慑常在，才能全面巩固反腐败斗争的胜利成果。
第五，必须坚持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锻造敢于善于斗争、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党的组织是党的力量的重要来源，党的全面领导、党的全部工作需要依赖于党的坚强组织体系去实现。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提出并认真贯彻落实好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以党的组织体系为重点，持续整顿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不断强化党组织的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全面加强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更好地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同时，坚持党管干部原则，坚持严管与厚爱相结合，把政治标准放在首位，树立选人用人正确导向，完善干部考核评价体系，加强干部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养成，不断激发广大干部干事创业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这一系列组织建设的有力措施，为党锻造了坚强有力的组织体系，为党建设了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也为党推进自我革命提供了坚强的组织保证。
不断加强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制度保障
党的制度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方面，是党的事业向前发展的重要保障。注重制度规范体系建设，为推进伟大自我革命提供有力制度保障，这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推进自我革命形成的一条成功经验。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踏上新的赶考之路，我们要深刻领会这一重要论述，始终坚持制度治党、依规治党，更多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健全相应的纠错机制、监督机制和问责机制，全方位扎紧制度笼子，推动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规范化、制度化、科学化，不断夯实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制度保障。
首先，形成科学管用的纠错机制。主动的、科学的自我纠错，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不可或缺的一环。中国共产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这并不是说党从来不犯错误，而是在于党始终具有勇于自我批评、敢于纠正错误、不懈追求真理的可贵政治勇气和政治品质。党的历史充分证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已经成为党历经百余年沧桑更加充满活力的奥秘。正是因为党有着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强大政治勇气和可贵政治品质，使党能够在遭受挫折中力挽狂澜、在风险危难中绝处逢生，从而一次次打开走向胜利的新局面。可以说，中国共产党的百余年奋斗史,就是一部不断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走向成功的发展史。党强大的自我纠错能力源于追求真理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和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同时，也须以科学管用的制度来保障。前进道路上，确保党始终拥有强大的自我纠错能力，始终坚持制度治党和依规治党，形成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现问题、纠正偏差的机制。一是坚持以党章为根本。党章是党的总章程，是最根本的党内法规，也为形成自我纠错机制提供根本制度依据。全党要牢固树立党章意识，真正把党章作为加强党性修养的根本标准，作为指导党的工作、党内活动、党的建设的根本依据，把党章各项规定落实到行动上、落实到各项事业中。二是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形成科学管用的纠错机制，把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有机结合起来，完善议事决策规则，按照集体领导、民主集中、个别酝酿、会议决定的原则议事、决策、办事，实现民主与集中的动态平衡和有机统一，有效防止和解决权力过分集中和发扬民主不够等问题。三是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完善党的自我纠错的制度规范体系，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加强整体规划和统筹协调，注重具体制度与基本制度、实体性制度与程序性制度的配套，不断加强制度建设的整体性、系统性和协调性，充分发挥制度的整体功能和实际效能，使制度能够管得住现在、跟得上发展、经得起检验，着力构建一整套内容协调、程序严密、配套完备、有效管用的制度规范体系。四是增强党内法规权威性和执行力。制度建设贵在执行。有制度不执行，比没有制度危害还要大。从实践来看，如果有制度不执行、“软执行”，必然形成“一人违纪，众者随之”的“破窗效应”。因此，形成科学管用的纠错机制，需要坚持一手抓制度建设、一手抓制度执行，把制度执行放到与制度建设同等重要的位置，用严格的执行保证制度建设的实际效果。
其次，健全协同高效的监督机制。党内监督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保障，更是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鲜明体现。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完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需要加强党内监督，健全协同高效的监督机制。一是健全党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监督体系。建立健全党中央统一领导、党委（党组）全面监督、纪律检查机关专责监督、党的工作部门职能监督、党的基层组织日常监督、党员民主监督的党内监督体系。完善党员与党员之间、党组织与党员之间、各级党组织之间的监督，切实强化自上而下的组织监督，不断改进自下而上的民主监督，有效发挥同级相互监督作用。统筹设计党内监督、国家监察和人民群众监督的立体网络，把党内监督和外部监督结合起来，把党内监督与法律、审计、司法、舆论等多种监督形式有机结合起来，优化监督功能，激活各种监督力量，形成有效监督的强大合力和磁场。二是加强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监督是权力正确运行的根本保证，党内不允许有不受制约的权力，也不允许有不受监督的特殊党员。健全协同高效的监督机制，关键在于完善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机制，进一步合理分解权力，科学配置权力，强化权力制约，形成有权必有责、用权必担责、滥权必追责的制度安排。以党内监督为主导，促进各类监督贯通协调，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让广大干部群众在公开中监督，保证权力正确行使。三是推进政治监督具体化、精准化、常态化，增强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的监督实效。着力破解“一把手”监督难问题，明确监督责任，整合监督力量，推进“一把手”监督工作常态化、科学化、规范化。同时，政治监督重在做细做实，切忌虚化、泛化、简单化。这就要求我们推进政治监督具体化，也就是细化政治监督的具体内容、方式、载体、机制，增强操作性；推进政治监督常态化，也就是推动政治监督经常性开展，融入日常，增强规范性；推进政治监督精准化，也就是着眼提升政治监督质量和效果，突出重点任务、突出闭环机制、突出新的方法手段，增强针对性。四是发挥政治巡视利剑作用，加强巡视整改和成果运用。巡视工作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盯住“关键少数”，查找政治偏差，发挥政治“探照灯”“显微镜”作用。进一步深化政治巡视，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紧盯政治立场、政治忠诚、政治责任、政治生态，深入检查被巡视党组织贯彻党章和党的二十大精神、执行加强和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若干规定情况，保证全党服从中央、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进一步强化对巡视成果的运用，对巡视中发现的问题和线索进行分类处置、注重统筹，在件件有着落上集中发力。
最后，构建严格规范的责任机制。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增强管党治党意识、落实管党治党责任。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不明确责任，不落实责任，不追究责任，全面从严治党是做不到的。确保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落实落地，构建严格规范的责任机制。一是狠抓党委（党组）主体责任落实。“权力就是责任，责任就要担当。”实践充分证明，能否落实好主体责任，直接关系管党治党成效；抓住了主体责任，就抓住了全面从严治党的“牛鼻子”。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正是把党委（党组）主体责任作为“牛鼻子”，通过对责任落实不力者严肃追究问责，同时对被问责的典型案例进行点名通报，层层传导、级级压实，强化了责任担当意识。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是全党的任务，各级党委（党组）一定要把责任扛在肩上，做到知责、尽责、负责，敢抓敢管，切实履行好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特别是党委（党组）书记作为抓好全面从严治党的第一责任人，要有所担当，要补元气、强底气、树正气，时刻把沉甸甸的责任放在心上、抓在手上、扛在肩上、落实在行动上，做一名“真抓党建、实抓党建、严抓党建”的书记。二是切实履行好纪委职责。纪委是党内监督的专门机关，是管党治党的重要力量。各级纪委要坚守监督执纪问责的职能定位，全面履行党章赋予的职责，维护党章、严明党纪，检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执行情况，协助党委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和组织协调反腐败工作。三是用好问责利器。动员千遍不如问责一次。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一个重要抓手是加强问责，严格落实党的问责制度，切实以问责倒逼责任落实。对于失职失责造成严重后果、人民群众反映强烈、损害党执政的政治基础的都要严肃追究责任，既追究主体责任、监督责任，又追究领导责任。把责任压给各级党组织，分解到组织、宣传、统战、政法等党的工作部门，释放有责必问、问责必严的强烈信号。
牢牢把握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实践要求
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源于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实践，跳出历史周期率本质上要求我们党继续推进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踏上新的赶考之路，我们要牢牢把握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实践要求，以科学理论的思想伟力引领和激励伟大实践，确保党长期执政和国家长治久安。对于如何牢记初心和使命，推进党的自我革命，2019年6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指出，要注意处理好以下关系，“要坚持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和解决党内问题相统一”，“要坚持守正和创新相统一”，“要坚持严管和厚爱相统一”，“要坚持组织推动和个人主动相统一”。这“四个相统一”，不仅深化了自我革命的内涵，也为党员干部的自我革命实践指明了方向。
首先，要坚持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和解决党内问题相统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加强而不是削弱党的领导。开展党的一切工作，解决党内一切问题，都始终坚持在党的领导下进行。坚持党的领导，首先是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这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任何对党的领导的虚化、弱化和边缘化倾向，都会导致党的组织涣散、纪律松弛。解决党内问题是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必然要求。敢于直面并不断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政治品格，也是坚持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重要保障。危急关头的力挽狂澜，关键时刻的正本清源，失误之后的拨乱反正，集中体现了解决党内问题对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关键作用。历史和现实充分证明，坚持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必须重视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否则党的领导地位就可能会被弱化虚化、难以持久下去；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必须着眼坚持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否则党的自身建设就可能会迷失正确方向、难以取得成效。只有坚持二者相结合，才能相互推动、相得益彰，才可以产生自我革命的叠加效应。
其次，要坚持守正和创新相统一。知常明变者赢，守正创新者进。切实将坚持正确方向的定力与勇敢开拓创新的自觉高度统一起来，在守正创新中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是我们党的一条成功经验。守正是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前提、根基和归宿。“正”者，大道也。“守正”意味着坚守正道，坚持按事物的本质要求和发展规律办事。对中国共产党来说，守正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根和魂，坚守本色、本真，不变质、不变色。勇于自我革命，首先要守正，要始终坚守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和初心使命，做到永不动摇。创新是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动力、源泉和路径。创新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民族禀赋，也是我们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源泉。“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对中国共产党来说，创新就是要在尊重客观规律的前提和基础上，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大胆变革、推陈出新、与时俱进，不断打破传统思维定式，创造性开展各项工作，积极推进党各个方面的创新。勇于自我革命重在自我革新，要求我们党能紧扣时代脉搏积极探索有利于破解难题的新途径新办法，不断探索网络化智能化条件下开展党建工作的新载体新路数，切实以新理念、新思路、新手段、新办法解决好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和矛盾，通过不断开拓创新开辟美好未来。守正与创新的侧重点是不同的，其中，守正夯基础、承历史、重传承，创新把关键、谋未来、求发展；但两者又是辩证统一的：守正是创新的根本和基础，创新则是守正的保障和发展。只有坚持守正，创新才能有坚实的基础、明确的方向；只有不断创新，守正才能获得不竭的活力源泉。在新征程上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要深刻把握变与不变的辩证法，坚持守正和创新并举，切实将守正与创新有机统一起来，在守正的基础上创新，在创新中实现更好的坚守，在守正创新以及革故鼎新中实现自身的不断发展，从而源源不断地给党和人民的事业注入生机活力。只有这样，我们党才能在自我革命中不断发展壮大，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
再次，要坚持严管和厚爱相统一。严管不是捆住广大党员干部担当作为、干事创业的手脚，而是让权力、制度成为“建功立业”的指挥棒，切实解决“为官不为”“为官乱为”的问题，让党组织的厚爱更实在、更有温度。严管才能让党员干部时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时刻保持警醒，不犯错误；厚爱方能激发党员干部干事创业的昂扬斗志，使党员干部更加自觉地为完成历史使命砥砺前行，全心全意投入到建功新时代、争创新业绩的宏伟目标中，使我们党始终赢得人民衷心拥护，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要把严格管理干部和热情关心干部结合起来，既要求干部自觉履行组织赋予的各项职责，严格按照党的原则、纪律、规矩办事，不滥用权力、违纪违法，又对干部政治上激励、工作上支持、待遇上保障、心理上关怀，让广大干部安心、安身、安业，推动广大干部心情舒畅、充满信心，积极作为、敢于担当。”因此，健全党的监督管理机制，通过制度的激励和约束，切实放开广大党员干部担当作为、干事创业的手脚，真正捆住少数不作为、乱作为人的手脚，从而充分激发广大党员干部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形成当好主人翁、建功新时代的良好氛围和生动局面。
最后，要坚持组织推动和个人主动相统一。党的自我革命意味着党员干部主动接受无产阶级政治思想的教育和洗礼，是同一切有害于党和人民事业的错误思想倾向和行为导向开展的伟大斗争，是党员干部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和自我提高，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自觉性、政治坚定性和思想先进性。这就决定了，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绝不能仅仅依靠党员干部的个人主动，而是必须依赖于组织推动与个人主动的有效联动、组织教育与个人学习的内外互动才能真正得以实现。组织推动是根本保证，组织强则战斗力强，依靠强大组织推动，解决各类问题就能势如破竹；个人主动是基本前提，党员是组织的细胞、活动的主体，人人都以“君子检身，常若有过”的态度主动检视自我，提高政治免疫力，筑牢抵御“病菌”侵蚀的防线，我们党就能永远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组织推动、个人主动，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相互促进、相得益彰，共同驱动党的自我革命不断向前。靠组织，也要靠自己，批评和自我批评双管齐下，党员干部的政治免疫力自然强而更强。因此，各级党组织及其负责人都是责任主体，要做到守土有责，严格管理，严格监督，以相应的制度和权力保证党的自我革命的推进与取得实效，坚决防止党组织弱化、虚化、边缘化等现象。同时，每一位党员干部，都要敢于“刀刃向内”“刮骨疗毒”，敢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面对批评、接受批评，自觉发现自己身上的缺点和不足，找出存在的问题，改正自身错误，时常扫去身上的“政治思想灰尘”，让自我提升的革命进行到底，才能一身正气，从而保证党内的风清气正。
（作者为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广东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邹志鹏对本文亦有贡献）
【注：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中坚持敢于斗争经验研究”（项目编号：22ZDA015）、深圳市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研究中心重大招标课题“党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的深圳实践研究”（项目编号：SFQZX2101）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①习近平：《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革命》，《求是》，2019年第15期。
②《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四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年。
责编/谢帅 美编/杨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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