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自我革命作为中国共产党鲜明的品格和显著的优势，对于政党治理现代化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通过自我革命，分别推动了党内治理现代化、党的执政现代化和巩固群众基础的现代化，进而在整体上推动了政党治理现代化。自我革命推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经验体现在主体维度上的牢牢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过程维度上的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目标维度上的提升党的多重能力、时效维度上的坚持永远在路上。新时代新征程，要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敢于自我革命、勇于自我革命、善于自我革命，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
关键词:自我革命 政党治理现代化 大党独有难题
【中图分类号】D63 【文献标识码】A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也开启了新的时代进程。中国共产党作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领导力量和重要组成部分，同样也需要实现自身治理的现代化，从而更好地适应国家的形势变化和发展要求。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鲜明的品格和显著的优势，充分发挥这一优势能够使党更好地开展自身建设，推动实现政党治理的现代化。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大力开展自我革命，党风政风为之一振，政党治理现代化水平得到了进一步提升。在二十大后新征程开启之际，我们更要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系统总结自我革命在新时代过去十年推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成效和经验，从而为新征程更好地发挥自我革命作用、实现政党治理现代化提供有益参照。
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成效
所谓政党治理现代化是指在现代化浪潮的影响下，政党进行自我调整，更好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活动。政党治理现代化有狭义和广义两个方面的界定，狭义的政党治理现代化仅指党内治理现代化。广义的政党治理现代化不仅包括党内治理现代化，而且还包括反映政党间关系的党际治理和党领导国家与社会治理的现代化。[1]自我革命有助于全方位加强党的建设，因而也能够推动实现广义层面的政党治理现代化，具体来说，其作用主要体现在党内治理现代化、党的执政现代化和巩固群众基础的现代化三个方面。
自我革命助推了党内治理现代化
自我革命对政党治理现代化的作用最直接体现在党内治理方面，有助于实现党员队伍的纯洁化、治理方式的规范化、治理措施的精准化以及党的战斗力提升。
一是党员队伍的纯洁化。党的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各项工作都是围绕人民的利益来谋划的。然而，各项工作最终能否被落实好、人民群众的利益能否实现，关键在于干部队伍。党只有拥有一支纯洁的党员队伍，才能确保在落实工作的过程中摒除个人私心杂念，践行好党的宗旨、落实好党的政策。因此，党员队伍的纯洁性直接影响着党内治理现代化的实现。党的自我革命是刀刃向内的治理活动，十八大以来通过整治作风、从严治党，及时纠治了党员队伍中出现的不良倾向，清除了害群之马，并以此在党员队伍中起到了警示教育作用，保障了党员队伍的纯洁性，实现了党员质量和数量的同步发展。
二是治理方式的制度化。亨廷顿认为，高水平的制度化是现代化发展的关键，是维护政治秩序的根本途径。[2]制度化能够起到规范治理活动的作用，避免治理过程中的主观性、随意性，为行动主体提供稳定的预期，有助于保证稳定的治理秩序。十八大以来，我们党进一步强调制度在自我革命中的作用，并由此带动了政党治理的制度化，通过不断修订完善党内法规和制度体系，并着力提高制度的执行力，使党内治理更加规范化，各项工作的开展有了更好的制度遵循，推动了治理现代化的实现。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指出：“坚持制度治党、依规治党，以党章为根本，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完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增强党内法规权威性和执行力，形成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现问题、纠正偏差的机制。”[3]系统总结了我们党在治理制度化方面的经验。
三是治理措施的精准化。措施的精准化有利于降低治理成本、提高治理效能，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是治理现代化的应有之义。十八大以来，在自我革命的推动下，我们党积极推动党内治理的精准化，在监督执纪过程中针对不同情况运用“四种形态”，建立问责的容错纠错机制，做到“三个区分开”，并强调问责的精准性。这些措施的实施既提高了监督执纪的效能，又避免了问责的“误伤”，有利于党内治理现代化的实现。
四是党的战斗力提升。党内治理现代化反映在效果上就是党的战斗力的提升。十八大以来，通过持续不断的正风肃纪，破除了“门难进、脸难看”等不良工作作风，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消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的严重隐患，这些成就的取得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党的战斗力，并由此推动了党内治理现代化的实现。
自我革命助推了党的执政现代化
就我国的党际关系而言，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各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中国共产党领导各民主党派共同参与国家治理，这是中国政治的显著特征。在党际关系方面，自我革命使党的执政优势更加突出，有利于更好地领导民主党派开展治国理政，从而推动党执政现代化的实现，具体而言，其作用体现在保障党的先进性和巩固党的执政权威两个方面。
首先，自我革命保障了党的先进性。在近代中国，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众多党派中脱颖而出、成为执政党，其根源在于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中国共产党的长期执政也必须以自身的先进性作为保证。因此，保持先进性、并用先进性提供执政的合法性成为了中国共产党执政现代化的重要条件。党的自我革命就是发现、查找自身存在的问题，并采取有效措施克服问题的过程，以此保持先进性，为党的长期执政提供有效保障。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的自我革命，及时查处和纠正个别党员在政治、经济、作风等方面的问题，管党治党宽松软的情况得到了根本性扭转，确保了人民赋予的权力为人民服务，党的初心能够被坚持、宗旨能够被落实，保持住了自身的先进性，做到了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党的二十大指出：“经过不懈努力，党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4]
其次，自我革命巩固了党的执政权威性。在我国的国家治理体系中，中国共产党居于核心地位，发挥着统揽全局、协调各方的作用。党的地位和作用是由其执政党的角色所赋予和决定的。因此，为了更好地发挥党的作用、提高国家治理效能，需要增强党的执政权威性，使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够在国家各个层面、各个领域得到很好的落实。相较于民主党派，中国共产党有着横向覆盖广泛、纵向结构严密的组织网络，这是党开展执政的组织基础。只有不同领域、不同层级的党组织认同上级党组织的领导、自觉服从上级党组织的安排，党的执政才能更具权威性，取得更好的执政效果。自我革命强调增强党内法规权威性和执行力，使各个层级、各个领域的党组织按照党规党纪的要求服从上级党组织领导，自觉落实党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有助于巩固党的执政权威性。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不断加强纪律建设，并通过巡视监督、派驻监督等监督手段来强化党规党纪尤其是政治纪律的实施，使党规党纪深入人心，各领域、层级的党组织能够自觉遵从上级党组织领导，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使党的执政权威性得到了进一步巩固。
自我革命助推了党巩固群众基础的现代化
古今中外，那些具备持久生命力，并能够在长时期内掌握国家政权的政党大都具有雄厚且牢固的群众基础。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从50多人发展到今天的9600余万人，并取得国家政权、成为执政党，根本原因就在于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人民利益、为人民服务，并由此赢得了人民群众支持，建立起了牢固的群众基础。国家统计局民意调查显示，97.4%的群众对党的十九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成效表示满意。因此，我们党必须坚持巩固群众基础，并将其贯穿于国家建设和改革的每一个阶段和时期。
进入新时代以来，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得到了进一步提高，与之相伴随的是群众的权益意识也有了进一步增长，对党和国家的诉求越来越多，要求也越来越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党就要适应时代发展变化，更好地回应群众诉求、维护群众利益，实现巩固群众基础的现代化，打牢党的执政基础。十八大以来，针对腐败问题，我们党通过开展自我革命，加大了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力度，使权力能够真正地用来造福于民，防止出现权力滥用、权力寻租，从而保护人民的利益免受侵害。同时，对于群众反映强烈的重点领域、重点问题和重点人，我们党毫不犹豫地开展调查和处理，坚持“打虎”“拍蝇”“猎狐”，以此来回应人民群众诉求，赢得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实现了巩固群众基础的现代化。
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经验
对于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而言，政党治理现代化既要实现政党领导力、引领力、执政力等多重能力的提升，更要实现政党生命力和战斗力的不断提升，前一个目标的实现依托后一个目标的实现与巩固延展。新时代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党通过全面从严治党找到了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即自我革命，同时也为中国共产党这样一个百年大党解决自身独有难题提供了重要路径。以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一方面凸显了政党的终极价值追求，为党的长期执政提供坚实的群众基础；另一方面彰显了党执政过程中对自身建设与发展的理路调适，以最严格的政治信仰、价值规约、自我革命、自我扬弃品格达成内部团结、实现宗旨使命。
自我革命作为党的百年实践探索的重要经验总结，在新时代新征程中助推我们党实现治理现代化积累了丰富经验、提供了重要动力支撑。从“要素论”的角度总结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经验，在主体维度上要充分发挥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从过程维度上，要不断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在目标维度上，要提升党的多重能力；在时效维度上，要持续推进、久久为功。
自我革命在主体维度上要牢牢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
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政党来说，确立领导核心至关重要。自我革命的主体与我们党治理现代化的主体都来源于党自身，都是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进行的。党在推动自身治理现代化的过程中能否始终做到自我革命，能否始终敢于刀刃向内开展全面从严治党、进行反腐败斗争，最根本的是能不能始终做到党中央集中统一的领导。
在推动自我革命的百年实践中，中国共产党逐步成长为如今这样一个超大规模、超级稳定的百年大党，归根结底是在各个历史时期都有坚强的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新时代推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力量和适应性如何对标对表，关键在于坚定捍卫“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
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要牢牢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一是保证了全党有核心、党中央有核心，为自我革命提供权威稳定且规范有序的政治保证，把自我革命推动实现政党治理的党内力量激活和动员起来，为坚决清除影响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清除影响党的现代化进程的土壤和因素提供了坚强领导保障。二是实现了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的系统性整体性协调性和连贯性。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也是政党治理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因此，必须有效规避自我革命中的中断、弱化、走偏走样等问题的出现，以高度的自觉意识、高度团结一致的思想意志，防范化解党的建设过程中出现的腐败退化变质等风险，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达成最大政治共识，推动建设走在时代前列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自我革命在过程维度上要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
制度治党是政党治理的重要方式，也是我们党一贯的优良传统，对于新时代党的治理现代化具有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指出：“完善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5]这是我们党第一次在党的报告中提出党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这一概念，也预示着自我革命的实践不断成熟已上升为制度的顶层设计，对进一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实现政党治理现代化具有重大意义。
坚持以党章为根本，完善与自我革命相关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形成与党统一领导、全面覆盖、权威高效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相向而行的制度规范体系。从本质上看，制度的价值引导功能和实践指导功能统一于文本中的制度规范之中，是全党上下共同的行为遵循、行为规约、行为惩戒，是政党治理现代化的显性评价指标，在整个政党治理的过程中发挥着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的作用。经过实践检验与发展，尤其是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十年磨一剑的实践探索，自我革命的制度规范体系已经基本确立。此外，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要增强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的权威性和执行力，形成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发现问题、纠正偏差的机制。[6]为此，从根本上讲，以自我革命助推党的治理现代化，实质上也是实现自我革命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的制度化建设的过程，是新时代新征程推动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主要任务和重要目标。实现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一是要在政党治理过程中注入程序的规范性、透明性、畅通性等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现实要求，把自我革命融入到党的建设全过程、全方面、全方位，形成强大而权威的监督之势、监督合力；另一方面要以程序的规范推动制度的执行，使权力在制度的规范下行使，使自我革命的具体要求、具体部署在制度的保障下得以贯彻执行，提升党的现代化治理能力和执政水平。
自我革命在目标维度上要提升党的多重能力
提升政党能力意指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政党需要具备并不断强化与完善与之相适应的多重能力。
政党能力是具体的，不是抽象的，是与国家社会发展以及时代要求相契合的政党自身建设的内在要求。一个没有能力的政党，或者是只有一种能力的政党，在面对复杂多面多样的社会发展时，是不可能完成使命任务的。同时，政党能力是作为一个复合型概念而存在的，在思想上表现为思想引领力；在政治上表现为执政能力；在组织上表现为组织领导力；在实践活动上表现为组织动员力、执行力；在社会活动上表现为社会号召力等。通过党的自我革命，增强自我提高能力，不断提升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的各种能力。
政党治理现代化与政党能力具有深度关联，政党能力提升与政党能否以及敢于善于自我革命密切相关。一方面，政党治理现代化内含有能力提升之意，并在目标追求上是要实现与国家社会现代化水平相契合的各种能力的增强。自我革命本质上也是对的自身建设进行革故、鼎新，克服自身存在的缺点，使我们党永葆生机活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及其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7]因为，国家治理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这就明确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深刻含义，同时也为政党治理现代化奠定了基调。在现代化进程中，党的自我革命推动党始终保持与时俱进，始终有高度的领导力、执政力、引领力、号召力等，不断提升政党治理效力治理效能。
另一方面，自我革命助推政党治理现代化需要牢牢警惕“四大考验”“四大危险”。只有准确把握党的自我革命的系统要素、组成结构、本质特征、运行机制、过程环节等，归纳分析影响政党能力提升因素的产生规律，根据各个阶段与环节的特征具体施治、科学预判、综合把控，使政党治理系统有序、高效协同、效能彰显，以党的自我革命确保党永不变质，以党永不变质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自我革命在时效维度上要坚持永远在路上
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坚决惩治腐败、坚持治党从严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显著特征，也是发扬党的自我革命百年传统的外在驱动力。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腐败是危害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只要存在腐败问题产生的土壤和条件，反腐败斗争就一刻不能停，必须永远吹冲锋号。”[8]反腐败斗争是党治国理政、管党治党的重中之重，是一场输不起也决不能输的重大政治斗争，是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向纵深发展中的一个持续推动、深化根治的系统过程。
新征程上，要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坚定不移进行最彻底的自我革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指出：“坚持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同时发力、同向发力、综合发力。”“使严厉惩治、规范权力、教育引导紧密结合、协调联动，不断取得更多制度性成果和更大治理效能。”[9]一体推进“三不腐”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重拳出击领导新时代反腐败斗争、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理论成果和实践成果，是对传统管党治党模式的体系化升级。
当前，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但形势依然严峻复杂，腐败和反腐败较量还在激烈进行，防范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团成伙作势、“围猎”腐蚀还任重道远，有效应对腐败手段隐形变异、翻新升级还任重道远，彻底铲除腐败滋生土壤还任重道远，清理系统性腐败、化解风险隐患还任重道远，必须深刻把握以“全周期治理”思维赋能一体推进“三不腐”“何以必要”“何以可行”“何以实现”，以增强反腐败斗争的针对性、精准性、有效性、连续性，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攻坚战持久战。
【本文作者为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科研部副主任、教授；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党建部教师张杨对本文亦有贡献】
注释
[1]罗峰：《转型期中国的政党治理：生成、资源与框架》，《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4年第5期，第66—74+92页。
[2]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北京：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51页。
[3][4][5][8][9]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22年10月26日，01版。
[6]《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96页。
[7]《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日报》，2019年11月06日，01版。
责编：李 懿／美编：王嘉骐
Staying Alert and Determined to Tackle the Special Challenges that a Large Party like the CPC Faces: The Effectiveness and Experience of Promo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Party Governance through Self-reform
Hong Xianghua
Abstract: Self-reform, a distinctive character and significant advantag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Party governance. Since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the CPC has promoted the modernization of intraparty governance, the exercise of power, and the consolidation of popular support through self-reform, which as a whole facilitate the modernization of Party governance. The experience of promo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Party governance through self-reform is reflected in the centralized, unified leadership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in the institutionaliz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of the procedures, i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Party’s multiple capabilities for achieving its goals, and in its persistence. In the new era and the new journey, we should always stay alert and determined to tackle the special challenges that a large party like the CPC faces, and be daring and good at self-reform to ensure that the Party will never change its nature, its conviction, or its character.
Keywords: self-reform; modernization of Party governance; the special challenges that a large party like the CPC fa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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