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共批准40个品种的创新药上市,药品注册申请受理量和审结量均创近5年新高。伴随重大新药创制国家科技重大专项深入实施,药品监管、医疗保障等政策持续优化,当前,我国自主研制了一批重大新药,人民健康生活品质进一步提高。
尽管我国创新药数量不少,还出现了一些新的分子结构和自主知识产权,但是这些新药主要是基于国外发现的靶点和作用机制研制的。相应地,越来越多国内企业逐步具备了规范的实验室研究和临床研究能力,但其产出仍然以仿制药(me-too)和仿制中的创新类新药(me-better)为主。归根到底,新药创制同质化源于原创理论、原创技术的不足。眼下,必须有更多“从0到1”的新药原始创新,也就是立足新药创制的上游探索新方法、新策略、新思路、新靶点以及新机制,提升基础研究水平,更好满足人民群众临床用药需求。
成绩属于过去,未来任重道远。新药创制是一项从实验室到医院的系统工程,涉及药品安全、有效、可负担等多重政策目标,既耗时又耗资还耗智,其体系极为庞杂。因此,进一步推进新药原始创新,医保、医疗、医药必须协同发展和治理,产学研用各环节各主体也要一体化联动,目的是从根本上扭转我国新药创制和生物医药产业受制于人的局面。
持续优化国家科技重大专项的支持重点和方式。应瞄准全球生物医药技术发展最前沿,聚焦新药品种及其有关的生物技术,进行全链条、整体性布局,加强基础研究和原始创新。在这其中,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要自觉承担起责任,鼓励科学家承担人民生命健康方面工作,主动对接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前沿进展和新突破,开拓生物医药产业发展新方向。
国家对基础科学研究的重视和投入是政策支持的一部分,同样重要的是药物审评审批绿色通道、医保支付覆盖创新药等政策配套措施,实现科技政策、医保政策、监管政策、产业政策相向而行。同时,还要不断深化药学教育改革,构建药学人才培养新模式,努力打造高水平科技人才队伍。
此外,应构建以高校和科研院所为主的源头创新、以医药企业为主的技术创新、上下游紧密结合的网格化创新体系,加快成果转移转化。特别是企业等经营主体要聚焦核心产业布局,通过多方协同合作,打通基础研究创新链条和临床转化应用的路径,着力搭建全球创新平台,不断开拓国际市场。